邹辰没再回复她。

姜念关上手机，脸埋被中。

她心里想的都是剧组的事，但又不敢打扰导演，手机屏幕亮晃晃地停在微信通讯录界面，上下动几下，关掉了。

“孟孟，你说，我会不会被换掉。”她轻声说。

许是周莉雯手下另一名艺人，外界戏称“天一”，

嘴里苦苦的，还有药的味，姜念没什么胃，拿起来看了一又缩回被里去了。

“不用不用，谢谢你。”姜念拒绝，这么晚过来麻烦的，同事之间能想起来关心一句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嗨，你好了吗？伤得严不严重呢？”

住医院之后的姜念就是霜打的茄，蔫儿了。

她最近压力颇大，早起穿短袖在风了好一会儿，冒了，打完石膏心俱疲，躺床上就开始发起低烧，一下午睡得昏昏沉沉的。

姜念原以为这么些年自己一个人也过惯了，没想到小小的住一次院反倒让她有些矫情起来，在当下这个时刻，特别想有人陪在自己边，不说话，就坐着也好。

“什么什么意思，就是你——姜念，把角丢了。”周莉雯音量了几度，薄怒

算了。

像是微笑镜的卡丘，是邹辰。

“对不起，雯，给你添麻烦了。”姜念声音沙哑，好似布帛撕裂时的拉扯。

“什么意思？”

秋天的风也可以像冬天的北风一样烈，裹挟着夜晚的凉意在窗边缘“呜呜”作响。

“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周莉雯皱眉站在床边，“好没？”

多闲事。

第12章没有离婚的第十二天

姜念坐起来，睛，脑发懵。

晚上八多姜念醒过来，看到床柜上放着张纸条，“我回去给你收拾东西，明天再过来，好好休息。你醒来饿的话让护士给你一下粥。”——徐孟。

“我昨天跟许在外地通告呢，一天不在你就给我事情。”周莉雯恨铁不成钢。

姜念往靠背上一躺，闭着睛，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呸呸呸，乌鸦嘴什么呀？”徐孟止住她的话，“好歹提前半个月开机，不耽误你这么几天养伤。再说了又不是整个行程就不动了，刚导演不还说先拍沈约的戏份嘛。”

着上面的条纹来回划动。

也不知他吃饭了没。

“谢谢关心，没什么大事，躺几天就回来了。”姜念回他，又问，“今天拍的怎么样？还顺利吗？”

八十分。

医院里格外安静，门外偶尔有护士推着推车经过，也听不见脚步声，走廊的白炽灯光从门面的玻璃透窗漏来，影影绰绰有些孤单。

“下午度还可以，就等你回来呢。”邹辰发了个猫咪脸红期待的表情包，“要我帮你带吃的吗？我刚好下工离医院也不远。”

“行了，你好好养伤吧。他们让陈韵组了。”周莉雯轻飘飘一句，犹如一盆凉浇下，姜念瞬间没了睡意。

*

退微信，姜念指尖停留在10086的信息栏里，聊天记录还是在三天前晏铭洲和她说要差工作，她回复的“好的”那一条。

手机震动，了一条信息。

大早上的，如果不是周莉雯跟鞋的声音像命符似的，姜念觉得自己还能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