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着第一题发呆。

年纪轻轻一个小姑娘，脑瓜又灵，哪怕试卷不简单，也不应该傻成这个样。

发现自己太凶了，怕吓到小姑娘，薄衍转过，声音柔和了许多，再次问了一遍：“怎么了？”

若是……也不是不可以。

这俩其实本没有半钱血缘关系，全靠当年纪母跟薄衍是邻居，把他当小弟弟看罢了。

薄衍主动脱下外给她穿。

纪颜托着下，喝多了酒，脑袋有乎乎的，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声唤：“小舅舅。”

纪颜在他质疑的目光中，委屈地应了一声，解释：“小舅舅，我是真的不擅长数学。”

然后刘胖立刻骂自己龌龊，人家是纯洁的舅甥关系，是长辈对晚辈的护，自己在想什么呢。

她一个人坐在后座，百无聊赖地低看着空白的试卷，懒洋洋地咬开一支笔，在试卷最端龙飞凤舞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原本庆幸躲过一劫的纪颜彻底崩溃了。

小姑娘坐在后座上，脸颊红扑扑的，睛晶亮，托着下递过来一张试卷，满脸期盼地看着他：“小舅舅，我不会。”

纪颜拼命。

然后她突然发现了华。

转念一想，纪母也不是薄衍的亲，纪颜也不是薄衍的亲外甥女。

偷去看前面的小舅舅，薄衍正坐得端端正正，目视前方，侧脸没有任何表情。

然后刘胖再次在心里骂自己龌龊。

问小孩考试分数可是个禁忌，更何况这大过年的，简直是不让人好过。

另一……薄衍莫名烦躁：“不要打岔。”

否则她就去让纪母给小舅舅婚了。

刘胖话，和蔼问：“颜颜，你上次考试多少分啊？”

薄衍看都不看他，斟酌了半晌，重新开问：“颜颜，你上次考试分数是多少？”

话音刚落，薄衍就立刻应声：“什么事。”

冷白的肤，狭长勾人的

薄衍翻看着卷，冷声问：“不擅长成这样？”

薄衍一气，接过试卷看了一，又用难以置信的神看回来：“第一题都不会吗？”

你以为换个方式再问一遍就不一样了吗？

整个人清清冷冷的，仿佛一朵岭之，让人本不敢开和他讲话。

说好的不要打岔呢？

刚刚薄衍是不是……喊了她“颜颜”？

＊

纪颜的目光变得悲愤起来，想告诉小舅舅，大过年的，不要问分数。

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丝毫也不为自己不来第一题到羞愧。

一自然是纪颜的。

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开叫她呢。

这个称呼从薄衍中叫来很是不合时宜，却意外地没有任何突兀，反而带着几分温柔。

车上很安静，空调打得很足，得纪颜脸红扑扑的，脑门上都沁了细细的汗珠。

于是这话一，刘胖就迎上了两刀。

声音冷冷的，还没有从刚刚的情绪中调节过来，吓得刘胖手一抖，车猛地颠了颠。

刘胖莫名其妙地看了一旁的兄弟，在心里暗自悲痛好人没好报。

纪颜抬眸看去，车内不太亮的光线映衬下，只能看清薄衍的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