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而平静，此刻却满怀着说不的柔情。

标准的妖女模样。

薄衍没有动，合地任凭她踮着脚，挑着他的下，一副被调戏的模样。

轻叹一气，薄衍腾一只手去她柔顺的发丝，轻笑一声：“可是，你好像还没有追过我呢。”

仿佛整个夜空都被人施了法，夜风轻轻拂过，带着凉意，也是温柔到难以置信。

这时候她觉到有三五个男生推推搡搡往

经历了那么久的世事沉浮，他睛里有太多太多东西，而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开，声音清冷如玉碎，低低：“忍不住。”

靠在薄衍上，语调曼妙。

纪颜说完，用指轻轻挑起了薄衍的下，狐狸一弯，笑眯眯的。

像是上好的醇香佳酿，听得纪颜有些醉了。

一时间不自觉地，把抱着纪颜的胳膊再用了几分力气。

“嗯？”

训练了一个钟后，短暂休息一下，大家呼啦一下作鸟兽散。

或许最开始，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沉沦。

然后站军姿的时候，就觉不断有人偷偷看她。

她贴着薄衍的耳朵，悄声：“可是，那小舅舅，你抱着我什么呀？”

纪颜像是没有想到他会那么直白，一下愣在了原地。

尾音带着钩，魅惑的语气，尾上挑，暧昧地冲薄衍眨眨。

心脏像被什么人轻轻了一下，说不的奇异觉。

世界之大，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他们却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般。

不过让所有人呼的是，夜里刚刚下过一场雨，场现在还是半的，天空也是蒙蒙的，空气中满是汽。

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是以语气格外郑重认真，一个字一个字的。

丽动人，却偏偏放浪形骸，只为了勾引一个有些傻的白面郎君。

——你抱着我什么呀？

似乎有些凉快下来了。

薄衍几乎要溺死在里面。

这是他第一次，听纪颜这般叫他。

夜里，他的耳却悄悄红了。

一声“薄老师”，叫的婉转，听得薄衍心中一振。

完完全全，纯纯粹粹。

＊

军训的生活已经过了一半，大家都逐渐适应了，一个个脸上都笑嘻嘻的，还要教官提醒才收敛表情。

却不说话，只是波转地看着他。

他从来没有说过情话，也不懂得怎么哄女孩。

——忍不住。

第二天依然是军训。

对上了这样一双睛，谁又舍得说一个不字来呢？

话音里带着几分调笑。

但是这一刻，她清清楚楚看见，薄衍的睛里，明明白白有她的影。

纪颜抿了抿，并不在意。

这个世界，此时此刻，他们里只有彼此。

怀中这个巧笑嫣然的少女，是他最喜的模样，无论她什么，都能准确地敲开他的心门。

纪颜站在队伍中后方。

眸中满是光，漉漉的，带着三分懵懂，七分妖媚。

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在夜中郑重许下什么承诺一般。

纪颜也去一边拿自己的杯。

纪颜怔愣着，看向他那双睛。

而薄衍只是用那双浅褐的睛望着她，安安静静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