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于母自言自语，不知在骂谁。

“姥姥！”小飞突然在楼下惊慌失措地大喊了一声。

“你还年轻需要历练，对于理贫困地区你也有经验，希望你不要辜负，啊，老一辈对你的期望。”

于蓝又一次决定陪陶景湖上任，考结束以后，小跃变成了他们的学妹，然后住校去了，家里只剩下小飞，他很明显是不受重视的，于蓝正收拾着东西。

“不要！”陶景湖断然拒绝，接着说，“不是床枕的时候，这对我是提醒，你不知他们穷成什么样了。”这下是不破楼兰誓不还了。

“幺儿？什么意思？”

小跃面无表情直视她妈妈的良心：“我考结束了。”

于蓝探亲从不带孩，符合省委书记规格的楼里就只有沙发办公桌和一张行军床，陶景湖搅和得他们不舒坦，他们也不要陶景湖舒坦，不能明着对付他，就在衣住行上克扣，于蓝的乖乖果然在这里受欺负。

同样困扰的还有住陶景湖楼下负责警卫的小战士，那个行军床一直没换，也不知两个人是怎么睡的，当地为了通风，门窗都偏大，只要于蓝去，小战士的睡眠就不好，于蓝的动静倒是传不下来，陶景湖大喊大叫的，后来一度成为保镖的重要指标，听到里面嗷一嗓，哎，这就是要睡下了。

“对家里最小孩的一溺的称呼，两也这么叫，亲。”

两岁呢，叫什么哥哥。”

有天于蓝门诧异地问小跃：“你怎么在家，没上学吗？”

到了年底回北京开会，陶景湖是最风光的，省里的财政翻了好几番，在同等级的省份里，财政第一，理说他应该功成退回到北京的，但是……

陶景湖回去收拾行李，酒厂厂长拎着酒来给他践行，大包大揽：“以后有事尽说话，你这个兄弟，我下了。”他捶着他自己的，意思肝胆相照。

他俩七八糟叫了一通，在一桌人莫名其妙的神中乐得哈哈大笑，女大学生有的是，陶景湖喜的就这一个。

家里一老两少彻底被扔起来了。

“哎！幺儿？”陶景湖回应。

“哦。”于蓝心虚地答应。

“对的呢。”陶景湖乖乖。

“那我多来看你。”

于母病了，于蓝再次留在了北京，陶景湖自己一个人去了一个更贫穷落后，也更危险的地方。

“不大小，男的叫锅锅，女的叫幺儿。”

叁个大学生里一个决定跟陶景湖走，剩下的俩要沿着陶景湖的老路改变他们的家乡，里面就有那个漂漂亮亮和于蓝很像的女孩，女人和男人是没什么区别的，男人可以到的，女人一样能行。

“明天我给你买张床去。”

小飞邋邋遢遢地走过，少年的鼻下面茸茸的，发也好久没理了，整个人像一只颠沛离的仓鼠，陶景湖来去匆匆，没有时间教他刮胡。

“那我叫你锅锅？”于蓝哄。

杨校长很慨：“名利场里这么些年，渐渐失了学问的心，惭愧惭愧，多亏你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