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蓝的信来的很快，并没有附她的衣服。

于母说：“明天叫人来重新扯电话线。”

那边自说自话：“我猜你一定穿着那件红的，那件最舒服了，还薄，是不是？你穿那件最好看了，托着挤着脯那么大，还白，一动就要像从前面泼来。”他呼重起来。

孩在后面走来走去，于母一边给刚下晚自习的小跃端饭一边不满地看于蓝，她虽然听不到电话那边的声音，但她能读懂于蓝那尴尬的时不时投过来的神。

于蓝明知故问：“你在嘛？”

那边气息一滞想是完事了，于蓝不等他说话，清了清咙正：“那我就挂了你好好休息。”说完挂了电话。

于蓝敷衍：“知了知了，回来再说。”

“嗯？”

你。

你的锅锅”

“扯你屋里去！怎么了！家里俩学生呢！你们两不教好！”

话虽这么说，晚上打电话他又兴师问罪：“让你寄衣服为什么不寄！”

于蓝想了想自己也没说什么，就若无其事问：“你看我什么？”

心地给我准备了当地最大的吊脚楼，当地最大的吊脚楼楼下住当地最大的牲，楼上住着目前当地最大的我，我们和平共相安无事，常言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肆不闻其臭，我盖因嗅觉太灵些吧，只觉香气扑鼻气腾腾味直往我孔里钻，睡觉总要以被遮面。

那边嘿嘿地笑：“你说我在嘛？啊，我松快松快，你还记得孙至诚吗？他在寝室，哎，寝室里说起要孩来，说他也不想要，可女人的沾不得，然后几个结了婚的就议论起来，他们说我就听，晚上就梦见你啦，这才遗了。”

“说啊。”

那边继续说：“我刚躺下，一静下来就想你啦，你要是在我边多好，我就可以闻到的香味了。”

“我啊，”于蓝回看了看老人孩，吞吞吐吐又勾勾连连，“我呢……”

“陶景湖：

于蓝”

“怎么了？”

陶景湖翻来覆去地看，终于让他从信里抠来了“我”“想”“你”这三个字，叹：“嗯，她想我了，还不好意思直说，唉，这个是心非的女人。”

“天来啦，我楼下的黄都找上媳妇了，我这里形单影只的，快说！是不是穿着红的！”

“你别在这里犯疯病。”于蓝坐在沙发上呵斥。

于母站在餐桌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寄来的衣已经上，尺码合适温熨帖，尤其是大衣，垂顺括我极，那人手一件的军大衣可以退休了，你亲手织就的衣我更是贴穿着，睡觉也未曾脱下，以此略思念之情，上面亦有你的些许味留存，闻之心旷神怡，只是随着穿着味渐嗅之不见了，盼你下次来信附上衣服一件，贴衣最佳，若是我从日本给你买的那件红内衣就更好了。

于蓝要笑又往后瞥了一于母慌忙收住。

“我不要香包，我要你的香，我要你穿了一天的内衣，你知吗，有的香味，啊～好怀念。”

“我没穿呢哥哥。”

你在信里别胡言语的，落到别人手里我看你怎么办，我想着桂最香，就去中药店抓了一，还有一些据说可以除味的药材，不知不用，拿来了几个香包，你平时或被或放衣柜里，晚上睡觉嫌有味你就带罩，不过睡着一定记得扯下来，不然怕憋气缺氧，家里一切都好，勿念。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