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拎着裴书航的衣领，指着躲在清扬肩的小鬼，又指指里面剩下的二十几个孩，用一裴书航不懂的语气说，“他们的睛里面没有了光，而，前面的那个小鬼还有。”

“宝宝，来这，咱们乖乖的听话啊。”

走两三步，就觉到小被一个小抱住，她真心的笑容，把瑟瑟不安的小男孩儿抱起来，让他的手臂环绕着脖颈，自己则完全把他整个人拢在怀里，告诉他，你的选择没错，你可以相信阿姨，阿姨会保护你！

“还有别的小朋友呢？”裴书航不忍开问，他知自己是个累赘，但他狠不下心。老师同学都是成年人了，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但那些小朋友，还什么都不懂呢，他们的生命才刚刚开始啊。

清扬保持半蹲的姿势，看向小男孩儿，一一慢慢站直，抓着衣摆的小手缓缓脱，清扬迈步，她不会留下来。

“妈妈和老师都说过的，不能跟陌生人走，你忘了吗？”

“宝宝，回来，来老师这。”女老师没反应过来，为何自我封闭的男孩儿会突然抱住清扬，她努力扯着嘴角，让男孩儿回来她怀里。小朋友再也不能经受伤害了！

……

既然学校里面还有人，那校门是绝对不能被破坏的，只能用老办法——翻围墙。市一中和幼儿园界有一条窄窄的巷，堪堪够一个瘦弱的人通过。裴书航从来没想到自己能爬上市一中的围墙，他们学校是重中，制的特别严格，一共有三层，最里面是有枪尖的铁栅栏，中间是一层通电的铁网，最外层才是普通围墙。据他所知，从未有人战胜过市一中的围墙！

礼堂里陆续有人哄着小男孩儿，期间还不忘瞪着清扬，绯站在清扬旁边，更用力的瞪回去，比谁睛大啊，来啊！

裴书航沉默，他见证了光从有到无的整个过程。

“宝宝，你快下来。”

“闭嘴，想把丧尸引来，你们就再大声！”绯喝止，“我看小孩儿比你们都聪明，再说最后一次，要走的赶上去那辆大车，我保证把你们送到军队那。学校礼堂虽然庇护了你们大半个月的安全，但也阻碍了你们的步。礼堂不可能保护你们一辈，军队也不可能庇护你么一辈。”他言尽于此，以为他容易么？

清扬径直走去，“走吧。”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踩上最外围围墙的时候，裴书航还激动了一瞬，但立心如鼓，从他的视角，隔幼儿园里简直成了丧尸的乐园。他只要一个不稳往前倒下去，立就会成为丧尸中的，而且已经有丧尸在幼儿园的围墙下面虎视眈眈等着自己，裴书航顾不得考虑，飞快从围墙上下巷，抹去额上的冷汗。

男孩儿依赖靠在清扬肩上，听见女老师叫自己，迟疑的看了她，被迫切的目光吓到，重新把角收了回去，他相信这个，她说，会保护自己。

站起来，弯着的膝盖还未完全伸直，一只小爪抓住她的衣摆，松松的，又的。

没人说话。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绯说的对，他

如果众人答应一起走的话，清扬绯的打算是开车直接破门而，碾压着丧尸一路朝军队而去，说实话，这并不算多困难。但是，可惜，两人得不到众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