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书还了债后，爹手中还剩了些银钱，娘终于不装柔弱了，跟爹说要买小猪仔和小仔，家里多了两猪和十几只。但爹和二

两人走了，树背面的刘馨刘香也敢动静了，刘馨神麻木靠在树上，“小妹，如果爹和二哥没读书该多好啊。”

二哥考中童生的时候，刘馨还在说读书真好，为此和刘香吵了一大架，因为刘香说她是个傻，刘馨气得还抓掉了刘香的一小撮发。后来，她总算明白了，她真是个傻，大傻！

大完全脱离了娘家，但她们不能！

时间推移，虽然每天还是要很多活儿，但刘馨听人说只要二哥中了秀才，就会有很多银，她也会有很多致贵重的发簪、讲究的新衣裳，还能过上千金小的日，想到这些刘馨就觉得劲十足。

“唉...各有各的命啊，张二那小谁不羡慕？不过他媳妇也亏得嫁去张家了，‘刘读书人’真是怔了，为了什么考试，把他爹娘的棺材本都光了不说，现在他儿又把整个家都拖空了，你说这是何必呢？”

大再也没回过娘家，村里人都说她爹娘的太过分了，大成了张家的儿媳妇，二十两银，她爹娘这是要害死大！但刘馨和刘香都知，大和婆婆情好，只要大愿意拿，张家不会有意见。

实在没办法，只有卖书，二哥以死相，但爹扇了他一掌后，二哥坐在地上渐渐安静下来。刘馨不可怜他，因为起码这十几年他没吃过苦，而她和小妹上瘦的、手和脚都伤痕累累丑的要死，都是因为供他！刘馨甚至觉得痛快不已，她知小妹也一样。

过下去哟！”其中一人抹了把汗，快步走到凉，接着，“再看现在，张二这病还是没好，但也没谁再提起来了！人娶了个好媳妇，不嫌弃他，两人把日过得红红火火，他媳妇把刘娘接生的手艺都学到了手，本不愁吃不上饭！”

要债的不会怜惜娘的泪，哪怕娘哭的比以往都真心实意，他们也只会更不耐烦的着还债。二哥考上童生的那时候，大家都笑的慈和善，如今凶神恶煞跟换了一个人一样！爹在书铺抄书只勉够一家人的用，刚开始被人债的时候，爹还有力气骂有辱斯文，后来就变成了低声下气恳求他们多宽限些时日。

但到了二哥要去考试的时候就变了，爹说这回起码要准备二十两银，但家里连五两都拿不来，只好找人借，银借着了，但二哥却没考上秀才。回来发脾气不说，借钱给她家的人又来要账。爹娘商量着去找大，说大该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她和小妹被爹娘赶着去找大，但张家门都没去，被屠夫娘杀气腾腾的拎着回来，然后她就在院门大骂爹娘不要脸，说大没有银钱，就是有如果敢借给娘家二十两，她就把大休了！

“都是自己作的，那两什么德行你还不知，本不值得可怜！就是可惜了底下两个小丫，不过谁的日都不好过，我们不了那么多！走走走，还要挑呢。”

家中欠了债务，爹和二哥却还想着借银去赶考，刘馨只庆幸没人愿意借给他们！二哥说他肯定能考上，但家中连饭都吃不上了，又哪里能省银让他去赶考？刘馨没识过字，但却想到了一句不知在哪儿听过的：形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