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许清如抬起看着外面的邵博韬，缓缓朝他个微笑，用不了几年，我就会让他下去陪你，到时候你们董家再好好找他算账。

正如邵博韬所说，他有心理准备，没哭没闹，只平静地说了句解脱了也好。

而她也确实没猜错，里面装的都是这几个品牌的经典款女包，虽不是限量版，但一个就能抵她昨天买的十个了。

事实上，这栋新搬的别墅也从来没有过董安琳的痕迹，只怕在邵博韬里，从她住ICU那一刻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是。邵博韬拍拍她的肩，我们只是放弃继续治疗。

仪的声音终于变了调，没有了刚才的急促和刺耳，平静地宣布着一切的结束。许清如也没再去看床上的人，只慢慢地起往外走。

然而许清如还是看到他红了的眶。

可我杀了他妈妈，我该怎么面对他？

通知了殡仪馆，安排了人负责接下来的丧事，三个人一起回了家。空的房里一切如故，完全看不刚刚离开一个人。

恨啊。许清如轻嗤一声，你不是还活着？

等再开时，许清如的语气已经变得很低沉：我杀人了，是吗？

董珣收到消息赶来医院已经是两小时后的事了。

这是她第一次不仇恨也不带讽刺地叫他，邵博韬愣怔片刻，揽她的肩：没事了，结束了，以后，一切都重新开始吧。

一个不会伤心，只有狠心；一个向来就没有心，只有满腔的心机。许清如有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和邵博韬倒真像一对亲生父女的。

董珣说要一个人静一静，独自回了房，许清如也准备回房跟许君瑜说明情况，结果刚推开门她就愣了一下。

许清如仔细看了时间，消息发于上午十，那时，她正在董安琳的病房。

这是邵博韬在表示对她的弥补？许清如准备打电话过去，但一打开手机就看到条来自董珣的未读消息：【黑还是白？这款限购只能买一个】

刚才说过了，只是放弃治疗，等董珣到了，医生会告诉他是病情不稳自然去世的，他一直都有心理准备。

附图是两张包包的照片，一黑一白，一看就是在专卖店拍的。

她很清楚自己此刻要扮演的角是什么。尽心里有的只是帮母亲报了仇的快和以后都不会有人知晓她真实份的轻松，但在邵博韬面前，她是一个被仇恨折磨得任、脾气古怪却又不失善良，内心充满矛盾的人。

地毯上放着十几个的袋，上面的LOGO全是端奢侈品牌，不用打开她都能猜到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满意了？邵博韬在椅上坐下，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还恨吗？

然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病房的门开着，里面还躺着尸，两个人却就这么并排坐着，不说话也没离开。

他说的并没错，像董安琳这情况很多家遇到了都会选择放弃治疗，既可以减少负担，也能让病人早解脱，家属有选择的权利，算不上谋杀。只是这句话从他嘴里说来，怎么听都觉得讽刺。

许清如顺势靠在他肩上，扮演着那个报完仇反而无比迷茫的女儿：爸。

所以董珣今天没去上班，就是为了亲自去给她买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