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泉州有些要事需要我回去理，我要离开京城一些日。”

“小的刚打听到，程三小原来嫁了刘员外家，好像因为错手杀死了刘员外的儿刘栋，现在已经由刑狱了！”

“殿下，有消息了！”

顾寒清微侧过逆着光，让人看不清他脸上此刻的表情。

“可我有你这个朋友。”珩打断了他的话，“杀人是死罪，想必程家也不会来担这个罪名，好在刑尚书不是太的人，我会尽力帮你救她，你起来吧。”

燕王府内，桌上的茶还在腾腾地冒着气，顾寒清一言不发地坐在偏厅内，经过彻夜的淋雨和奔波，看起来仿佛一夜之间憔悴了许多。

“我知了，你退下吧。”珩神情严肃的了，叮嘱，“记住，尽量派人先封锁住这个消息，越少人知越好。”

顾寒清苦涩一笑，突然起朝珩跪了下来。

“你这是在逃避。”

见沈钧离去，珩这才叹了气：“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都说最毒妇人心，程夫人这招瞒天过海的偷梁换还真是厉害。”

“殿下没有心之人，或许不会明白这痛苦……”

第十六章枯木逢

“快起来吧，我认识的顾寒清不是这么容易服输的人。”珩目光邃地看了他一，“不过你放心，我可以先安排你们见一面。”

随着珩的随从沈钧急匆匆地前来禀报，他这才振作神，猛然从椅上站了起来。

曾万般希冀能够摆脱那段低声下气的日逃生天，却没想到一夜之间便堕地狱，成了即将被送上断台的人。

“你什么，快起来。”珩剑眉一蹙，伸手扶他，“你堂堂顾家少主，岂能如此轻易就下跪？”

冷晦暗的牢房内，几熊熊燃烧的火台照亮了四周灰白的墙。程金枝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角落里，神空地停在某，面苍白，如临绝境。

顾寒清凝视着珩，中溢满了激之情，却不知该如何开。毕竟珩三番四次相助于他，这又岂是几句谢的话就能还清的？

顾寒清微闭双眸，像是在经历一场冗长的煎熬，默然良久，才缓缓睁开了双。

铜镜之前，自己穿着嫁衣幸福满溢的样还历历在目，眨间，刘栋满是血的尸就已摧毁了之前所有的赏心乐事。

“只要她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无事献殷情，非即盗。我早该想到，娘对金枝如此凉薄，又岂会轻易同意这门婚事？是我太天真，还以为将她救了牢笼，没想到，现在竟把她拖了地狱。”

“你说什么？金枝杀了人！”

顾寒清一听到沈钧这番话，整个人为之一振，又突然像失了神似的，倒退了一步跌坐在椅上，喃喃自语：“都怪我，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她，是我害了她......”

“殿下……”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

她恨透了张氏，恨透了程家，更恨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