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他，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

“大哥，我之所以肯喊你一声大哥，是因为我知你心地善良，为人正直，和程家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顾家的事情我早有耳闻，寒清虽然不是你的亲兄弟，但好歹也和你有手足之情。你明知他不会行此等险恶之事，就算不帮他，也不能睁睁看着别人害他呀，难你忍心看着他陷桎梏，蒙受不白之冤吗？”

但不知为何，程金枝就是从内心，明显地到了一阵胆寒。

程金枝从来都觉得，像程衍这样居位，又纵横官场数十年的老狐狸，一定在暗地里过不少坏事，在背后过不少人刀。他连自己亲生女儿的死活都能置之不理，如今听见程衍将顾寒清这个义推渊，她本不觉得惊讶。

“就这些了。”程煊认真，“之后那老没再说什么，很快就了式微居，我躲都来不及，哪还敢站在那里。”

挨过了腊月最寒冷的节分，气候开始稍稍回，虽然人们仍旧裹着厚重的冬衣缩手缩脚，但一连几日的光明媚，还是为冬季苍白无边的晦暗与寂寥添了几分生气。

程煊显然被程金枝的话到了心扉，急得从床上站了起来，默然半晌，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终于叹了气开：“唉，实话跟你说吧，那天我正好去式微居，想找娘一起用午膳。可到了那儿，却听见那个老正在和娘说话，隐约听见他说什么…他把寒清送屠灵司也是无奈之举，必要时，就是得让他吃苦…”

“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这真的不关我的事！”

程金枝停顿片刻，眸里投一丝威之，刻意放缓语速字句凌厉：“屠灵司是个什么地方，你是知的，这闹不好可是会人命的。如果寒清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得为这件事情负责。”

动地的罪案会与顾寒清有关。

又是一个晴光潋滟的好天气。

程金枝在嘴里轻声嘟囔了一句，却已经无心再多开玩笑。

燕王府内，程金枝双手环肩，着一夜未眠的黑圈在门边上踱来踱去，时不时还停下来张望几，最后甚至让人搬了张椅横在门前，守在那

程金枝心中一个咯噔，眸重：“除了这些，你还听到了什么？”

程金枝站在一旁面严峻地思考着，烛火的光映衬着她清丽毓秀的脸庞，照得她鬓边那支海棠步摇都熠熠生辉，可她却僵着抿了线条，将光芒敛了忧惧重的眸之中。

第六十七章开诚布公

“不骗我你也讨不到。”

“真的？”

“我要是骗你，就讨不到老婆。”

与此同时，一细思极恐的迫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她本就没有过多怀疑程煊，此刻见程煊一脸义正严辞的样，心中即使没有全盘相信，也信了七八分。

她原以为离开了程府，离开了程家人的迫害，就可以摆脱过往的霾，重新开始截然不同的生活，可如今看来，这团霾纵使已经偏离了她的，却一直悄无声息地笼罩在她的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