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煊一走，刘氏由于一夜未眠又米未，因而被张氏劝着差人给送回了房中暂休息。

程素锦听着张氏这番苦婆心的话，稍显动容地了，默然半晌，复又问：“不过娘，先不说这个，万一大哥没能找着人，爹为了救弟弟定然会急着找太放人，那到时候岂不是功亏一篑？”

程素锦喊人重新沏了一壶茶，也跟着坐回原位，向张氏往前倾了倾。

待所有人都已经离去，张氏便坐回椅塌上沉下一气，蹙眉着太，显了几分疲惫之。

张氏说到此刻意朝外望了一，见四下无人，这才凑近程素锦眸光凌厉：“最重要的是，这么一来所有的计划都不会受影响，只要寒清那里尘埃落定，明日就是燕王府倒台的日。我看到时候，那个程金枝还怎么耀武扬威。”

“你要知，这个程家以后本就应该是你大哥的。”张氏收了双颊的肌，面严肃，“你大哥再不成，那也是咱们程家的长嫡孙，你爹现在一心把希望放在你二弟上，明摆着是想要让他继承衣钵，你二娘可不是盏

“娘你早就说过，她这辈都只能是丫鬟的，丫鬟的命。”程素锦嘴边划过一丝轻蔑的冷笑，“要不是因为寒清心里还想着她，我也不用在顾家备受冷落，她让我受的这些痛苦，我要让她十倍百倍地偿还。今天的这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程金枝见刘氏要离去，厅里只剩下了她和张氏母女二人，她夹在中间岂非自取其辱？因而忙借要去找珩为由，与刘氏一同离开了偏厅。

“其实娘一直在想，我当初是不是不该这么？不该欺骗寒清，不该让你嫁顾家。否则现在，你也不用如此委屈。”

张氏看着眸光黯然的程素锦，伸手抚了抚她的肩背，言语中掺杂着几分伤的悔意。

“不是娘你的错，要怪就怪程金枝那个贱人。”程素锦收拳，眉间骤然升起一簇怨毒的恨意，“我从小就喜寒清哥，她有什么资格跟我抢？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不仅让素来冷漠的燕王让她骗了婚，连寒清到现在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听到张氏突然说这样一句话，程素锦不由秀眉微颤，珠略略一转，低声试探：“娘你的意思是？”

“锦儿，其实转念一想，人救不回来，也好。”

“事到如今也只能指望你大哥了。”张氏叹了气正，“若你大哥这次真能把人给找回来，你爹必然心中喜，想来也不会那么不待见他。”

程素锦的话虽然只是假设，却无疑将事情推向了和预期所望背而驰的对立面。

第九十二章只欠东风

“锦儿，来日方长，你还那么年轻，往后还有大把的好日可以享受，还怕寒清不会回心转意吗？而那个程金枝现在不过是一时风光，就像她死去的娘一样福薄命贱，必然是得意不了多久的。”

在心里不断碎碎念的诅咒。

“娘，你说…大哥那个朋友可靠吗？”

张氏抿角思忖了一会儿，渐渐眯起双，从角的隙中透一狠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