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在一起过个年。我们就一起去带回了小若的骨灰。因为家里着回去，我跟茱萸也回家了。”

“小若是她的心结。我们希望能让她把于丽丽跟她和小若分开，不要混为一谈。或者让她把注意力转移到你上，让她有更多牵挂，或许能让她从这个影里走来。”

“我们第一次见面，也就是因为在一名死者上发现了类似的伤，我去绯接她，一起去警局。”

贺隼不禁想起他们因为龙山那个案第一次争吵，她指责他永远站在，可以随意选择拯救谁，放弃谁。她说她是被选择的那群人中的一个，为了活下去就需要拼尽全力。想起前不久于丽丽的官司败诉，她喝得酩酊大醉，揪着他的衣服问他——

停顿片刻，继续：“不过被茱萸发现，拦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有这个念，我跟茱萸都觉得这是个极不好的兆。这几年，因为她的格，工作上不顺心的时候不少，伤心沮丧经常，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

过了许久，肖策长舒一气，终于回了，“本来这些事情最好她自己告诉你。可是她现在情况不太好，我跟茱萸觉得最好让你知。”

两次，他在她里看到了同一东西，像是一团黑雾，得化不开。他一直不知该怎么去形容，此刻他终于明白，那情绪是……

“我想，应该是于丽丽的遭遇让她想到了自己。六年前她最恨的一件事就是自己对小若的事情无能为力，后来才毅然决然地转到了法律系。在我们学校，转专业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原专业成绩第一。她付那么多，就是一直在等能有一天能亲自为小若讨回公。但是一旦她真绕过法律，动用个人审判，到来最痛苦的人只会是她自己。”

是带着绝望和倔的悲伤。

林间安静下来，无人说话，只剩脚步声。

贺隼静静听完，将照片收好，“

“我们是蝼蚁吗？”

她一直用的都是，“我们”。

“小若的事情对婆婆打击很大。办完葬礼，婆婆就卧床不起。不久，阿韫被梁家认了回去。那时候，我们才知阿韫跟小若不是亲妹。有了梁家的帮忙，婆婆被接到C市来治病，但那个寒假没有过完就去世了。”

肖策不急不缓地说着，一直一直往前走，没有回。

“这是婆婆葬礼过后，负责给小若尸检的法医偷偷给阿韫的。小若上有明显的约束伤，尤其是手腕上。我查过，能留下这伤痕的，只有一早已弃之不用的军用结能到。到现在，这样的伤痕我遇见过两次。两次都是年轻女，生前都遭遇过侵。只不过案至今未破。”

悲怆。

贺隼眉宇锁，问：“小若的案有转机吗？”

“什么意思？”冷若寒霜的脸上多了一丝张。

他需要知她所苦苦追寻等待的东西是真的可以实现，还是说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之前准备报复易光明。”

贺隼抿，线条僵直，冷如冰棱。

贺隼下意识摸了摸衣服袋，想找烟。他极少烟，只有在心里很焦躁的时候才会偶尔一。

心情一时更加焦躁。

然而袋里空空如也。

肖策从兜里摸一张照片递给贺隼，照片里是一双布满伤痕的手。贺隼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