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来都是戏，只是有演技优劣之分。

启明或者是李江西，都不再重要了，柳慕江重新上自己的厚厚的面，把枪藏在自己背后的手里。

柳慕江当观众当了两年，第三年的时候，她就不去了。因为那一年，戏剧社大换血，新招来的人演技都烂的像是从书上扣下来的似的。

但是她错了，一个人也可能是另外一个人。

演戏是需要天赋的，没正经学过演技的人也有可能是好演员。

柳慕江面对启明时的表现很正常，她都忍不住要给自己打9分。

柳慕江是一个好演员，她从不以自己的虚伪为耻，她自小就学会了虚伪，活到现在，虚伪才能保护她，毫无保留的代的后果只能是灭亡，区别只是死的难看或者面。

桐城大学的戏剧社还不错，拿过本市的几个中等比赛的第一。一堆少男少女在台上开心地蹦蹦，偶尔脸沉下来，扮演着与人间疾苦毫不沾边的痛苦。

柳慕江大学的空闲时间，除了和孙琦穆至厮混，都在了学校的戏剧社上，几乎每一场戏她都不会错过。

，了：好的，医生在他办公室等你呢。

启明的角在听到泰国这两个字的时候，轻微地动了一下。动作很小，可柳慕江还是注意到了。

柳慕江喜看人演戏。

但好演员也有累的时候，她必须选几个人作自己的防空。

人生如戏，有谁是完完全全地表现自己呢？只有愚蠢自私至极的人才会把自己的全摆在其他人面前，就像在动世界中，把自己的弱全展现给猎的蠢东西。不展示，尚且还要在这弱的世界里顽负隅地苟活，展示了，答案只有死路一条。

启明没问她去泰国的理由，柳慕江也不打算多说。

所以我们从一生就学会了看，再小的婴儿也能觉到别人的情绪变化。在后天的培养中，我们不知不觉地接受了各条条框框，照指示给自己原本的面孔覆盖上了一层又一层不同的颜。

对了，下个周我不能过来了，我要去趟泰国。

舞台上的雷电加的效果得不错，可舞台上的鲁侍萍，看上去总那么的不对劲，绵绵的，连原本人的憎恶，悔恨纠缠的情，十分之一都没演来。

柳慕江听着鲁侍萍对着周老爷的一句句质问，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她对着启明挥了挥手：我走了，医生，下次再见。

谈话结束了，启明也没发现她任何的异常，只是照旧嘱咐她一些事项。

在临走之前，柳慕江装作突然记起的样，拍了下脑门。

*

她持看完了那一场，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陆雱是，而她一直以为启明也是。

柳慕江在桐城大学看的最后一话剧是，久负盛名的经典。

柳慕江像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全都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