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不值一提的，也幸好分了予你，不然被查的嬷嬷翻检来就闹了笑话了。”事态不明，姝菡并不急于攀扯关系。

姝菡跻于人群中，不明所以，只好随着旁人向路张望，只觉浩浩一列车自远来。

等到行得稍近了，赫然是辆五龙华盖朱车，由四匹大拉着。车前车后还跟着数十人的仪仗，除了手持着红罗伞扇、仪刀豹枪的从人，另有骑执兵的亲卫十数人，而为首的汗血宝之上，一位穿着紫貂端罩、腰系黄带、脚登金黄朝靴的青年男正缓缓策行来。

复选与初选隔得两日，名义上是要主们圈定复试人选，其实众人皆知：结果当场已定，所谓复选不过走个过场。

“我叫海佳·雅珠，今年16，我阿玛在呼兰府千总。”

李已被小二装上了车，才悻悻跟了去。

再一则，也是让这些秀女和家人最后再享几日天。

这两日空档实则是留给内务府安排新人事宜的，诸如宿在何，伙归到哪一间膳房，甚至又细如哪几位姑姑、嬷嬷教引？些什么差事？

“话不应如此说的，……”还待分辨，参领已经促着诸人上车启程，那唤作汀兰的少女只好依依不舍作别：“等了我再找叙话。”

转过一看，竟然是那日分她栗糕的少女。

放望去，初选时那一百二十二名秀女，如今尚有一百一十六名在列，据说落选那几人皆是查时了状况，风闻还受了惩戒。

等到车行远、随众人起，姝菡也没想起在何时何地见过此人，又或者，人有相似，真的只是面善而已？

“我叫”姝菡两个字刚要脱而，却猛然醒悟，这世间哪还有什么姝菡。

“原来是雅珠，初选那一日的事还来不及向你谢呢。”说着甜甜一笑，带着两个梨涡。

参领已经在栅门等候多时，姝菡这一辆车已是最末，所幸尚且来得及。

002

因京之前已经替暮定好了人家，姝菡除了忧心岚姨的病情，本就了无牵挂，所以在其余人等伤怀之际，已经率先整理好情绪。

“那是安亲王的仪驾，还不快低？听说他于法度礼制之事素来严谨，万万不可冲撞了。”

所有秀女着顺序

走得还是初选那日的老路。

姝菡冲她了，依言低下静候。

“我叫浑达奇·汀兰，今年13了，我阿玛是刑的笔帖式。你呢？”

辰时三刻，复选开始。

如无意外，秀女一旦了，除非被指婚或是分到各王府当差的，在二十五岁前均不得。

姝菡了，也随即登上骡车。

姝菡隐约觉得，这位贵人仿佛在哪里见过？还想再仔细打量一番，却被边的秀女一把拉着跪在地上。

队伍还未行到玄武门，半路就被迫停了下来，并让主分列两侧，连车上的众秀女也被赶了下来。

正想着，耳畔响起了轻柔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