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鹿胎，又是打哪儿来的呢？

膳药间院里，一个生的小姑娘开了门，原来是顾嬷嬷又添了帮手。

这鹿胎膏的来历和去向，也是有迹可循的，虽不会列诸位主们的独册医案，但也会记录在专门的采买领用账目里，内务府另有备案。

两个人在外间了登记，又过谢，便带着医案去寻顾嬷嬷。

太医局突然诊脉，却连个太平方都没有开，也更加印证了这可能，缘是怕冲抵了鹿胎的功效。

鹿胎膏作为后妃嫔的滋补佳品，自前朝始，已经在廷风靡数百年，到了本朝，尤其受到龙兴于北地的皇族们追捧，且它历来不是作为药品归太医局制。

姝菡从启泰十二年腊月开始翻起，果然见太医诊喜脉的记述，上面是初次诊时年的齐贵人裔龙在怀，另详保胎的避忌和药方，尤其反复调：前几月备所用的鹿胎须上停了。

她小产那日的随笔里，明明写着冯御厨所制的鲫鱼汤带着腥气，这一再错不了。

她将袖底拳握，似是下了很大决心：“除了万岁爷，都有哪几位主在前

线索似乎断了。

姝菡福至心灵般被醒：原来竟是鹿胎膏！到此为止，这一切旧事终于穿连上了。

“妹妹慢着些，万岁爷正在里呢，诸位主们明日要去木兰围场行猎，这几日都不在京城，万岁爷遂带了众位王爷贝勒爷们来给主问安，你若没有大事要禀，还是等等再去吧。”

中那次不寻常的请脉，想来就是因为接下来要服用鹿胎膏的缘故。

是薨逝者和在世之人的区别。

这一夜，注定无法安枕。

而顾嬷嬷此刻正带着灵芝在院里忙一团。

带着这疑问，姝菡将两册医案放回原，另换了一行书架去找太后娘娘的那份。

“豆蔻和菡儿回来了？你们先在里屋稍微坐片刻，我正急着炮制给贤、淑两位娘娘的鹿胎膏，一时半刻腾不开手……

然而此有活血的功效，每次妃们在补前，须请了平安脉，确认没有兆方可用，这也是很早便定下的规矩。

她还没正式销假当值，也就没应卯，待穿好了，去前给老祖宗问安，却被门守着的豆蔻拉住了衣角。

姝菡为难，要想把手伸得更长，就没那么简单，除非拉了太后娘娘局，否则想要去查，再不可能。

姝菡闻声走了去，豆蔻稍后也跟过来。

难说，是因她此前服用了过量鹿胎，才遗祸自？姝菡不禁了自我怀疑。

姝菡更加迷惑：说，以齐娘娘当时的位份，是没有资格用鹿胎的，这药方能过了明路写在医案里，便只有一可能，就是皇帝的金盛恩，当时这位汉家女的受程度可见一斑。

清早，姝菡还没睁，便听见外不同往日的喧闹。

不对。

又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云吏目手捧着厚实的书册，一边走一边召唤：“两位姑娘无须寻了，某已在里间找到了。

姝菡怔忪了一瞬，天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