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吓得脸惨白，只拉着姝菡跪，却发现姝菡直了板，傲然立在太前。

她壮着胆一把攥住太的鞭梢，用着自己最大力气，朝他撞了过去。

太却仍不解气，复又举起鞭来。

太心下憋闷，也没再理会她，只门朝着太后寝的方向去，终于下定决心问个明白。

姝菡不愿意自称婢，也不愿让这位太失了兴趣，只铺陈：“太后老祖宗急需抄经的侍女，便将我从长选来……”

雀儿先时吓呆了，待姝菡这么着挨过了五六鞭，终于醒悟，她跪着爬到太脚边：“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都怪婢们蠢笨，您万金之躯，千万不要动了龙威。”

后却传来一句厉声的呵斥：“你这个孽障。还不给我住手。”

一抬，对上的，是太那张恻恻的细长柳叶脸，隐约有些男生女相。只那柔狡诈狠厉劲儿，和姝菡想象中相差无几。

姝菡挣扎起，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也不跪他，只侧坐起来，恨不得用刀在他上戳满窟窿。可是仍顾及铃儿的救兵没那么快搬来，只好压下滔天恨意暂时忍气吞声。

太复又转过来，回到两个人跟前。他手指着雀儿问：“你方才叫她什么？”

一句整话还没说完，太已经抄起玉带上别着的鞭，上来就招呼在姝菡的胳膊上。

太连人和东西一起掀倒，似乎还不够解气，又抬脚踢上姝菡左边肩膀：“没的东西，连孤王的路也敢挡。”

这一声菡儿却将太迈的脚步定在原地。

姝菡便倒在石阶上，再没动弹。

翻在地。

太哪听得去，只把姝菡当长寿康的细作，恨不能活活打死她恨。

姝菡本能地抬了胳膊去挡，却迎来了另一鞭。

这时候，藏在隔耳房的雀儿瞧太了正殿，赶忙来扶人：“菡儿，你没事吧。”

他一脚将雀儿踢开，又扬起鞭照着姝菡已经绽裂的衣服上招呼。

太时常也习武，虽被她撞上，却一闪避开了。

一簇血珠顺着台阶下去，赤红的吓煞人。

姝菡撑起，想把人追回来，却发觉脚踝一阵钻心的疼，竟是摔倒时扭伤了。

姝菡隐约到，太对自己不止是恼怒，似乎还有着其他情绪，只恨自己此刻没有利在手，不能手刃仇人。

姝菡一个没防备，直接被这力撅倒在地。

这名字，他在东听过，不就是从长来的、而后去太医局找麻烦的那个得女吗？

姝菡虽不知太为什么自己转回来，隐约觉得和雀儿唤自己那一声有关，只能铤而走险，借此多留太片刻。

太打量了这个不知礼数的丫一：“竟还是个识字的，有趣，从前在哪当差，孤王怎么瞧着你生，不像是寿康里的旧人？”

“她叫我菡儿，菡萏的菡。”

“大胆的狗才，竟然敢无避讳，对孤王不敬。”说着，又是兜一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