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菡赶忙了个噤声的手势。
起初,他只是伸胳膊环着姝菡,一言不发,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果然,到了睡之时,皇帝遣走了外间值夜的玉琉,亲自放下帘帐卧在姝菡
侧。
姝菡隐约觉得他有话要说,却不主动去问。
“上一次这么踏踏实实搂着你睡,已经是十个月前。”皇帝大概是忽略了姝菡
中的几次同寝,毕竟要顾
“嗯,到时候就由我亲自教他。”
“皇上说给臣妾听听?”
皇帝便走到她们母边,探过
来看,还把他带着茧
的大手放在三阿哥新养
来的
嘟嘟面颊上试了试温度。
己先用膳。
“小邓,预备笔墨。”
皇帝就有些讪讪的,也知是自己招了儿
哭,还不忘补上一句:“咱们满家的儿郎可不能如此怯懦,以后要多派几个武师傅给他。”
“我的儿本来就是龙
,比寻常人家多历练一些不是很正常?”
姝菡第一个不乐意:“三阿哥才不足月,您就想给他派武师傅?就没见过您这么望成龙的阿玛。”
三阿哥原本从大哭变作噎,随着皇帝的动作彻底平复下来。
待落了笔,姝菡凑近了看,分别是“祈”、“康”、“泽”、“”。
姝菡把几个字连着齿序的福字小声咀嚼了一番,随后锁定在第三字上:“福泽,受天之大幸,享不尽恩泽。臣妾觉得,这个泽字使得。”
皇帝也得意起来,又在他脸颊戳了一下。
姝菡没有多问,只把三阿哥让人带过来哄了一会。
皇帝最终怕姝菡睡下,没机会开,还是先挑起了话题。
皇帝盘桓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将息,姝菡也没听他提及什么特别之事,对他执意今夜留宿的事情就更加不安。
所谓极必反,三阿哥这回十分不给面
,变本加厉再次大哭起来。姝菡无法,只得避了避皇帝滋扰的大手,又把
娘唤来:“带三阿哥回
阁,想来是该换
片了。”
姝菡不和他争辩育儿的事,反正离三阿哥长成还早,只岔开话题。“臣妾听说您拟了好几个字给三阿哥,可定下了吗?”
“选了几个字,觉得都不太满意。”
这个字自然不是作为名的,而是要作为日后的名讳,多带着
好寓意,一般都是由皇帝本人来定。
姝菡惊奇地抬看了皇帝一
,她可是哄了半天才好的,这难
是传说中的父
连心?
其时,三阿哥因走了困,正在姝菡怀里哭闹。
一般说来,皇帝但凡有如此逾矩的行事,要么是心中有了难或困惑排解不
,要么就是自觉有什么亏欠于她的地方,提前安抚。
“三阿哥这是怎么了?”皇帝没门就听见动静,看姝菡不慌不忙地把孩
抱在怀里哄,还是担心地问。
皇帝倒是比她预想的来的早一些。
……
姝菡依言另取了张纸,将两个字用了行书落笔,复递给皇帝:“将来等他长大,一个要学写这两个字。”
“当真喜?那便是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