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的人得过吩咐,知大格格会来,但因
分没用料到姝菡会亲自过来,是以门上的人也没有刻意阻拦。
“原本我还在想,皇后娘娘为何突然要宣见大格格,可是方才您问都不问一句大格格的事……看来,您真正想见的人,是我。”
姝菡听皇后如此不加掩饰,脸有些冷下来。“皇后娘娘因何想要见我?”
嫔能记得主您的好。”
“海佳氏,你终于来了。”
姝菡合着她往下继续,“那会是谁呢?”
听见声音,她倏地睁开,又半眯起来,似乎在努力辨认来的是什么人。
听见这话,姝菡心里了然。
姝菡心里一动,想到巧儿尸的蹊跷,和那件染血貂绒大氅的悖论,终是沉下心思听她说完。
“呵,那件事,拜皇后您所赐,我在坤宁早产,险些一尸两命,我念在大格格面上,本不
在今日提及,想不到你却反倒提起……是觉得时日无多,想要清算了吗?”
“自是为了那件旧事。”
“那你来说说看,据你看来,害我早产的幕后的真凶到底是何人?”
皇后先见了大阿哥哭过一场,这会儿正靠在架
床的木槅上闭目养神。
“是这后里,最贪恋权势的女人,她见我荣登后位,迟早要执掌后
大权,便有意设计害我,至于你,大概也是看
皇上对你的偏
,
恐你不日又是一个齐妃,在后
里一家独大
如是,姝菡和阿蘅又消磨了近半个时辰,才不不慢吩咐人备下车驾,只为避开前
去看望皇后的大阿哥。
“皇后娘娘,我带歆瑷来看你了。”
皇后所言,姝菡此前早有怀疑,但她却不急着追问。“皇后娘娘,你今日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皇后却挂上了一副莫测的样
。“可能我说
来,你未必会相信,你只好好想想,这
里,谁最希望我们
事?”
“那件沾了污秽的大氅,确实是我让女聂儿给你披上的,巧儿被杖毙,也确是我下的命令。但巧儿的尸首被移到你必经归途,却并不是我的意思,所以说,另有凶手在幕后隐藏,且算计了你我二人。”
皇后本发火,却生生忍住。“那一日,我动了歹心不假,但真正害你早产的,另有其人。”
皇后不禁冷笑声。“不错,我若直接和旁人说要见你,必定遭到千般阻挠,与其等着被拒绝被疑心,不如兵行险着。”
皇后面不甘,“你也瞧见了,我快要死了,说不定都看不见明天一早的太
。我既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总要说
来,心里才痛快,总不能到了下面,还
个冤死鬼。”
“记得不记得,也没什么打,我是为了我自己。总不能在我理事的时候,闹
妃小产的风波来。”
皇后如今所在的舍已在紫禁城边缘,与冷
隔的不远,姝菡带着大格格行到那里,已近酉时。
到皇后如今所居的寝殿内,姝菡有一瞬的惊讶,当初雍容端庄的皇后,如今已经瘦得脱了人形,再难找
往日的一丝端庄风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