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质问，秋氏毫不畏惧，只将桐桐护在侧，问：“你觉得，我女儿和我像吗？”

史文光听她哭诉完，依然像个雕塑一般，坐在脚踏上一动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撑坐起来，骨因久不动作而变得僵，此时随着他的动作发了“咯咯”的声音，他手撑在床沿，靠近她耳旁，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当

“回答我。”

秋氏一声冷笑，“摔的？明明是你自己撞的，你不是以死明志吗？”

史文光坐在史上床前的脚踏之上，冷汗直冒，半晌，才艰难开：“二，你真的……这么了？”

“不是的……当年是龙嬷嬷的，我只是……我后来才知，可是我却一时糊涂……”史氏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着将此事说了。

史文光仔细看了看，“倒有几分相似。”

“这是……什么意思？”史文光听得一雾。

史文光震惊，随即怒：“大夫人，你们为何如此迫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得他以死明志？定是他们冤枉污蔑了，而为寡妇，寡妇最怕被人污蔑什么？史文光第一个想到的那便是清白，可若说会什么对不起死去夫的事，他是万万不信的！

“可不可能你问问她！”秋氏愤怒，“若不是数日前差错，这个秘密只怕要等多年后桐桐长得和我相像了才能被人揭晓开来！可是任面前铁证如山，她却还在狡辩！将这事一个劲儿地推托到龙嬷嬷的上！若不是看在当年她与二弟恩的份上，又念及安安年幼，家丑不可外扬，我们才没有将她休弃！史莉！”秋氏直呼其名，“我只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秋氏说完便走，这音院，她是真的不想再踏来半步了，脏了她的鞋！

史氏低声：“我……不小心摔的。”

“你的好……”秋氏手指着床上掩面而泣的史氏，“就为了让她的女儿夏馥安过上我们长房的好日，在她们两个生那日将二人调换！”

“这……怎么可能？”史文光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很快便决，“不！这断不可能！我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怎么可能会贪你们长房那一好日就让将自己的孩送到你们长房去？”

一看，大惊，“二，你这伤如何得来？怎么伤得这么重？”

与夫二人情似海，当年夫事后，不过才十八岁，他本想劝改嫁，谁知又怀了，孩生下后，他也曾在书信中委婉地提过此事，可却决要为夫守节，还命他此事休要再提。这样对他们夏家，可他们夏家却如何对？想到这，史文光不由怒火中烧，横在史氏床前怒目而视，“还请大夫人给史某一个代！我们虽是商贾，比不及你们这些达官贵胄、书香世家，却也容不得你们这般羞辱！”

秋氏忽然这么一问，问得史文光一个怔愣，“大夫人何此言？”

秋氏沉默片刻，命丫环将夏疏桐领去，在确认夏疏桐已经被丫环带远后，她才缓缓：“她是我的女儿。”史文光听得莫名其妙，却听秋氏继续，“她叫夏疏桐。我三日前才将她认回来。她是我的女儿，夏疏桐。”秋氏最后一句，声音微微颤抖，提起这事，她至今还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