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馥安打断了她的话，“你刚刚不是说想和我说……我爹的事吗？”

“有什么事，直说就是。”夏馥安没有要过去的意思，虽然史氏上没有散发什么异味，而且床间都是很好闻的香味，可是她就是半都不想过去，不想靠近她，她觉得她很恶心，她看到她就想吐。

夏馥安冷淡地“哦”了一声，视若罔闻。

史氏半睡半醒之间，听到了她们的声音，有些虚弱地声：“安安……”

夏馥安了。

夏馥安微微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可是……”

史氏凹陷下去的眶有些红，哽咽：“她们不好，总是疼我，娘好疼。”她几次想和女儿说，可是那两个婆看着她的神都很凶，带着警告，她不敢说。

夏馥安回到夏府音院后，去看望了躺在床上的史氏。史氏这个月来，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有十一个时辰都是在床上躺着的，下不来床，更别说走路了，偶尔有婆抱她起来在窗台前坐上一坐，如今天气渐凉，都不屋了。

门关上后，夏馥安才走了过去，立在史氏床前，低声：“你想说什么？”

夏馥安的脸缓缓转了过来，有些森：“你知，当年绑我的那个绑匪，他和我说了什么吗？”

“安安，你那两个婆，娘不喜，你帮我换了吧。”史氏开，却是说的这个。

在护国公府用过午膳后，夏馥安以要回去照顾史氏为由，先行离开了。

史氏瞳孔一缩，震惊地看着她，脸惨白得吓人。

夏馥安永远也忘不了那个让她作呕的绑匪的话，他说——你爹本就不能生，你娘跟了他那么久都生不来，跟了我一回才有了你，我才是你亲

夏馥安隐忍着心中的作呕，坐在了床沿上，侧对着她。

婆忙：“小请放心。”她们经常帮史氏，如厕后还会仔细用香胰洗，沐浴后还会给她全涂容膏，每日早晚梳通发，这些日来，明人看起来都知史氏被照顾得极好。

“过来，我有话和你说。”史氏息。

“坐下来，”史氏缓缓拍了拍床边，“娘跟你说。”

夏馥安缓缓低下来，盯着史氏陷的，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一字一句：“他说，他是我爹……”

有些莹，“表哥，时辰不早了，安安就先告退了，免得外祖母他们担心。”

“是……关于你爹的。”史氏缓缓开，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可夏馥安却听清了，面一变，很快又恢复正常，命所有丫环婆退下。

“我，我……”史氏支支吾吾，又说不来了。

“安安，过来。”史氏艰难抬起无力的手，朝她招了招。

“有什么事？”夏馥安一脸冷漠，与平日在外人前对史氏的贴心照顾浑然不同。

“你说了，我就给你换，换几个人好好照顾你。”

秋正南有些后知后觉，他张了张，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无言地了。

“娘求你了，”史氏哀求，“帮我换个夏府的婆……”

夏馥安离得有些远，略有嫌弃地看了她一，同照顾她的丫环婆嘱咐：“仔细照顾好了，别生褥疮。”照顾史氏的这几个婆丫环，都是她从江南带来的心腹。

夏馥安听到后，朝她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