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人声都静了。
杜老五果然兴致上头,会,是怎么个会用法?
......
几分钟后杜老五凑身看那一排烂盆栽,问那看门的:他叫什么名字?
丁什么的......记不得了!
过来,你叫什么?
宋定。
多大了?
二十了。
枪法不错,谁教的?
宋定面不改色的撒谎:我爹,他会打猎。
你爹人呢?
几年前病死了。
哪里人?
淮安人。
还有什么亲戚?
没了,若是帮里收我,这里就是我的家。
杜老五虚扶一把:好!去过礼,以后在帮里跟着我好好干!
宋定在青帮跟着杜五。
杜老五管钱,手下人收保护费,他就跟着去熟悉。最多去的是货运码头,他和其他人一样看管工人卸货上货,随身藏一把枪,平时不准用,只能防盗防抢。
宋定年轻,一晃一个月,他在青帮什么都不是。
但一切才刚开始。
这天,他在码头看来来往往的船只,水路上人头撺动,陆陆续续货卸下船。
平峰,每一袋子都登记好,不要遗漏一个。那平峰应下,殷勤给宋定递支老刀牌香烟。
他接过来,平峰立马擦火柴给他点上。火星子烧起来,他吸一口,吐出一圈浓浓白烟雾,皱着眉头转身。
宋定原本不抽烟,尼古丁呛得他心肺十分难受,他想咳嗽但忍住了。视线一偏有个很体面穿西装的男人,身边站着矮到肩膀的白衣女郎。宋定无所事事,边吸烟边看她帽上的黑色蝴蝶结绳被海风吹起,在空中飞来飞去。
常安认认真真地取景拍照,常子英就在一旁得意讨夸奖,怎么着,二哥的码头景色不错吧?风起的大,常子英随便用手一巴掌使劲拍在她头上,帮她稳住要飞掉的帽子。
她从顺如流:当然,是十二分不错不然怎么能是二哥的码头风景?对他粗鲁的动作习以为常,拿下相机就四下望望,想立刻拿起画板:要是能来这些写生就好了,只可惜我临近期末、功课太忙。
你不是快放暑假了吗?哥随时欢迎,你暑假来正好的。
二哥,到时候我开车子来,你信吗?
信!你爸那都跟我说了,你这学着车呢!你开车过来,就是别撞到人啊!
他素来最喜欢这个堂妹,越熟的人嘴上越没正经:其实也没事,撞人了还有哥给你收拾。
常安只是开玩笑,破烂技术还不敢开来码头丢人现眼。佯怒的低头唉声叹气: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一低头,她的帽子不经意间飞远,常子英双手插兜潇洒示意她自己去捡。
常安乖巧自己去捡,向后转身时正有人从她身上偏转视线。她下意识望了一望,很快认又是上次那个青年。
常子英吹着风等她,看她发愣,几步蹿到她身后,顺着她视线是一个在抽烟的男孩子,看着像是这边帮派里做事的,长得挺好看,看着也很老成拍她头:看什么呢?!
常安自然而然地收回目光。却被常子英抓住机会打趣,故作惊恐夸张着表情道:原来你也会看男生看到发愣!你不是冰山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