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一边一边说：“好的，我们上研究下，一定早日解决这件事。你也再好好回忆回忆，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把这么个人放学校里，太危险了。”

而自始至终，他的一双睛就没从贺程程脸上离开过。贺程程看着

钱厚生至今想起这事还觉得有膈应，如今垂着睛看向面前的人，今天的贺程程没有以前的黏糊样，反而有让他大开界的觉。

她看起来太小了，又太灵了，大大的镜框架在鼻梁上，几乎挡住了一半的脸，圆而黑的睛里闪着动的光，又想往这边看又不敢的样。

警察好笔录，表示还要再一步搜索证据，贺程程也说会帮忙：“我觉得可以尝试恢复他手机里的资料，一定会有所发现的。”

他哪里来这么一个不孝顺的外甥？

方才还在演绎真心实意战友情的无数人立齐刷刷往外看，众人心中“不是女扁死你”的腹诽，在看到十步远一张清纯甜小脸的时候，转成了倒气。

“禁闭的小灶好吃吧，独立雅间，全程陪护，五星级待遇了。”

关戎当时没反应，转去问自己爸爸什么时候到正月。关首长跟钱厚生都是一雾，很快就听关戎一本正经解释：到了正月，我要去剪。

贺程程一只手搁在前，终于长长叹一气，笑眯眯地冲钱厚生敬了一个不怎么标准却很庄重的礼：“谢谢首长！”

“你小批啊，大晚上不带队，跑外面见义勇为。”

她的行程是可以追踪的，离开面试的时间有据可查，对细节的描述又十分清晰。唯一不利的是她在关戎手下训练，仍旧有替人开脱的可能。

钱厚生朝她：“行，我这就把报告递上去。”

叽叽喳喳里有人突然喊了句：“哎哎，注意形象，有女没！”

几人聊过，结束的时候已经靠九了。夜里的训练结束，教官们正陆陆续续往宿舍里走。一楼禁闭室外已经围了不少人，闹的声音老远都听得到。

钱厚生也有个儿，比关戎大不了几岁。偶尔一次看见贺程程，回来说了几次很喜，钱厚生就记住了，下次碰面拉着关戎说要他把贺程程让给哥哥。

朱天龙清开这帮里冒红心的家伙，留一条直通贺程程的小径。他朝小径尽的关戎：“救命恩人来了，不好好去谢谢？”

“神他妈阿拉丁，是阿拉。”

关戎的禁闭令正式被解除，之前的通报批评也被迅速收回，一帮早就替他不平的战友赶过来看，以迎接英雄凯旋的态度庆祝他的回归。

正月剪死舅舅。

也不敢回嘴，带委屈地撇一撇嘴。以为两人总算要闹崩了，偏偏关戎一喊，她就立乖乖跟过去。

可要说关戎对她一都不好，也不对。

关戎早就看到了贺程程，这时候莫名其妙地嗤笑声，便一言不发地闲散靠到木门上。两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从袋里拽了领带。

警察效率很，一刻钟就赶到了学校。贺程程在钱厚生的办公室里跟他们碰面，把自己知的一一讲了个遍。

他微微扬起下，绷畅的下颔线，两边领被仔细翻起来，再歪一歪将领带绕上去，冷峻的脸上带着张狂又肆意的表情。

“可了，好像阿拉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