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程程支了支下，摸摸肩上的小包。

见到一大一小两个情人，问：“你俩是到火星上买衣服去了？”

贺程程将包解下来，放在一边：“我想再看看。”

今年过年，贺妈妈给贺程程挑得依旧是粉系，衣服同时搭了一个同圆形小包，贺程程背起来在店里来回走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说：“真可。”

她拿过遥控，将电视声音调得低了，说：“别整天关心这些支末节的小事，多关心要的事！”

在队里，年的气氛就截然不同了。一群尚且青涩的年轻人，因为原因无法回家，平时还算好，到了年关岁末，那思乡的情绪就会特别的。

大家尽唱着战歌，聚在一起着包馄饨之类的面，但声笑语充斥的空间里，总是有一难以言说的情绪萦绕着，让所有人都无法彻底开怀。

贺妈妈作为一个青已逝的中年人，近年对粉和闪闪发亮的衣服特别有好，给贺程程买的也大多是这样的款式，反正贺程程生得白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贺妈妈面带狐疑地看着她：“这件衣服咱们买吗？”

女儿贺妈妈倒是没跟过去，随手将袋扔到地上，一坐到沙发上，呈一沉思状。

贺爸爸，两手撑着后颈，重新靠回到沙发。

贺建军十分纳闷，反思是不是对老婆太不关注了，拿过一边的纸袋，捧场地说：“我来看看你买的什么。”

今年还是老规矩，贺程程为了最重要的除夕夜，一早就跟着爸妈准备各年货。吃喝都是需要的，为了照顾战士们的味，还要尽量找有地域特的。

她记得自己在十岁的时候，就买过这样的一件衣服。

贺妈妈随手翻标牌，问：“喜吗，喜就买了，过年门挎着个小包，又好玩又方便装压岁钱。”

贺程程冲他笑一笑，拿手捂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拎着自己的几个袋，说：“我先去睡了。”

“二十岁算什么，只要你不跑太远，我跟你爸爸年年都给你发压岁钱。”

贺程程这边的年味并不算，但他们以前习惯了年年在队度过，哪怕现在夫妻俩都已经转业，还是习惯跟着老首长去大院里跟战士们一起。

另一边，贺程程还真没有这么闲，学校放假本来就晚，她又因为社团里的事耽误了两天，结果回来还没来得及歇着，就被妈妈撵起来准备过年的东西了。

夜里回去，母女俩拎着大包小包地回来。贺爸爸也才应酬回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可是小孩儿才收压岁钱。”

“你在爸爸妈妈心里，永远都是小孩啊。”

贺程程着耳朵：“妈妈，我都快二十岁了，还收压岁钱吗？”

贺建军心手笨，将袋得东倒西歪，贺妈妈不太兴地将他扯回来，一把回到沙发上。

等贺妈妈有空给贺程程去挑过年衣服，已经临近除夕了。贺程程对穿搭这事一都不擅长，跟以前一样，还是贺妈妈给她买什么，她就穿什么。

“她啊，早就回去了。现在估计正躺在床上，一边翘脚一边看电视节目呢。”

贺建军更加不理解了：“什么要事啊？”

光一下温柔起来，隔着电话也能听他话里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