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程程看着这墓碑,说:“然后呢?”
关戎带她在靠山的一边停下来,指着其中一块区域,说:“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关戎拿她没有半办法,只能叹气。
在那之前,关戎一队人已经过来多时。那松毫无保留,将自己所知所会的倾相授,中途几次凶险,也都是他帮忙化解。
如果不是她来,他是不是准备像之前一样,越来越疏远,越来越生分,最后温煮青蛙般,让两个人渐行渐远?
负罪像大山一样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从来不是冰冷的机
,目睹一个活生生的人在面前逝去,那
近在咫尺又
莫能助的沮丧足以让人窒息。
她那时候刚好毕业,他可以打报告结婚,虽然不能国度
月,国内
贺程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的痛意不比他少,搭搭地说:“就让他们看好了,看看你是怎么不要我的。”
就压抑着的心情如洪的狂涛骇浪,她捂着脸地哭起来。
关戎说:“跟这个没关系。”
贺程程说:“你又不否认。”
贺程程一僵,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里的恐惧铺天盖地。
关戎说:“他曾经也在这里当兵,还记得我曾经来过这儿训练吗,他当时是这儿的连长。”
那松说他生长在这片土地,这片土地,他说希望以后有更多的人能来,边疆
原也依旧是报效祖国的好去
。
关戎早就裂纹遍布的心像是突然就缺了一大块,风过的时候想起经久不息的低鸣,他慌里慌张地去抱住她,说:“行了,他们都在外面看着呢。”
贺程程凑近过来,平平无奇的石上居然刻着一行字:那松之墓。贺程程一
雾
:“这是谁啊?”
车盘旋上山,快到军营的时候,关戎将车停下来,车尾打了双
,又在距离十多米的地方放了警示标志。
关戎说:“当时队伍里有人生病,急等着救治,我们来不及等军医上山救治,是他开车带着我们冒险连夜下山。
关戎意识到这一的时候,反复想到了关首长曾经骂过他的那些话,他说他不成熟,说他是彻
彻尾的理想主义。
是的,理想主义。他曾经觉得自己是为了还一份人情来到的这里,在这里带一两期兵,等到有人接任,他就调去离她近的地方。
贺程程抓着他手,哭都忘了,只有无意识的泣:“为什么?你不要跟我说是因为那竹,我能看
来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关戎说:“其实他从没有要求过什么,但我总是忍不住在想,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带战友下山,他一定不会这样的事故。”
贺程程静默而立,没有说话。
关戎说:“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这里有多么的缺人。有很多事才刚刚开始,有很多事还没来得及,我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
“那天也是这样,路上有落石。他要我们在车上等着,自己冒险去查看。山上正好又
了石
,正好砸中了他。”
关戎看着她:“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是跟他们这帮军校生不同,是实实在在从兵起,中途考了军校,毕业之后原本有许多去
,但最终还是回到了这儿。
贺程程:“那是为什么?”
关戎终于承认:“这样对我们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