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朗没什么波澜：“云煜死了，灵思似乎要继承蓬莱阁。”

明朔回过了神，摇了摇。她站起，拍了拍裙上沾上的灰尘，对着同样站起来的暮朗：“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明朔越想越觉得这事不能拖下去。洱海清净千年，总不能因为误会而飘血。

明朔瞧见那两只麻雀唧唧喳喳往更南方的千鸟山飞去了，犹豫了一瞬，还是问：“暮朗，你知我师兄怎么样了吗？或者你的师兄和师？”

暮朗颔首：“还差一。”

明朔一直不曾问过暮朗有些时候门是为了什么，今日突然便向问，于是她便问：“你门是什么呀？”

暮朗略顿了一瞬，拉住她的手合上院门往屋里走去，随：“你问云煜和灵思？”

明朔缓过了神，抬看向半跪在他面前的暮朗。她初见暮朗的时候，暮朗不过是穿着见布衣的少年，如今三年多过去，他的气息越发沉稳，眉也越发趋于成熟。

毕竟她带暮朗逃的时候，灵思是看在里的。

明朔听见愣了一瞬，片刻后：“那我师兄呢？”明朔不疑暮朗，尽数：“我刚才听麻雀说，洱海和蓬莱阁打起来了。我师兄那样温和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和蓬莱阁动手，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明朔如今瞧着手里的这袋同样光溢彩的灵石，忽然间也不觉得那么想要了。或许是她已经有的太多，又或许是旁的缘故。她将灵石给暮朗，摇了摇。

明朔将话听在了心里，隐隐有个猜测。蓬莱阁攻击洱海，是不是因为自己呢？怎么看蓬莱阁与洱海的唯一的联系，便只有自己了。会不会是灵思以为云煜是被她杀了，她要杀的暮朗也是被她救走，所以要洱海负责。

暮朗漆黑的瞳孔略缩了一瞬，但他语气平稳的没有半波澜。他：“是。”

“为什么要算在洱海上？”明朔不解极了，“又不是师兄害得他。”

暮朗惯来是顺着明朔的，明朔问，他便答：“云煜死了，蓬莱阁将账算在了洱海上。”

他穿着玄绣金纹的袍，腰带是褐的层，着金丝掐成的香笼，整个人看起来既沉默又华贵。明朔看着他，蓦地便想起典籍里曾记载，幽冥鬼帝罗浮，喜玄衣金纹。

明朔迟疑了一瞬，开：“也不是，你每天都去帮我找这些吗？”

暮朗怔了一瞬，问：“不要了吗？”

自从他们搬来云州落脚后，明朔便开始过上家里蹲的日。扶摇山也好，洱海也好，一下似乎都距离她很远，远到明朔差忘了她先前是待在了哪儿。

暮朗：“总要有人负责，灵思找不到我，只能先让蓬莱阁主找洱海气了。”

暮朗似是早就准备好明朔会问的准备，他取一袋灵石：“今天的。”

暮朗见明朔盯着他，手指略顿了一瞬，接着轻声问：“怎么了？”

云州不比东西大陆，灵气稀薄，灵矿也少有。可明朔屋里的这些石却越来越多。不仅是可用金钱买到的奇珍异宝，连同云州罕见的灵石，暮朗也能统统给明朔找来。找来的量让明朔觉得可以吃坏她的牙。

捡起了那枚坠，将坠搁了她的手心里，笑：“不是很喜，天天着的石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明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