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才：“你这样拖下去，他也回不来。”

明朔有些惊讶，看向暮朗。

说着暮朗的帘垂下，语气也颇为不善：“所以你看完了，我能摔了它吗？”

玉牌底下原本刻着的洱海掌门的号，如今换成了清月。

少羽只得：“等你回来，我带你去见陈寒。”

暮朗见着他笼中的鸟，心中那漂浮不下的惶恐似乎稍稍落下。

果然听到这句话，明朔又打起了神，警惕：“可不许说谎！”

只是什么呢。见不得他难过。

陈寒是近年新飞升的神仙，由于师门是昆嵛山传下的，故而归属昆嵛山，也算是明朔极喜也愿意同明朔亲近的同僚了。少羽知明朔费尽经历通过考试去往人间，有很大一分的原因就是为了见陈寒。

暮朗瞧见这样的明朔，忍不住微微笑了。

明朔不明白暮朗为什么会这么说，便权当是他先前莫名其妙关自己的歉，便笑嘻嘻的应了，说：“好

这块玉牌，是代表着明朔洱海弟份的玉牌。当初她被洱海驱逐，这块牌便也被收了回去。明朔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能取回这块玉牌。她忍不住捧着又看了看，发现玉牌与以前有些不同。

暮朗没有说话，只是半跪在了明朔面前，将一样东西放在了她的手心。

明朔玩着链的手微微顿住，她轻声：“我没有玩，我只是……”

明朔隐隐觉得这样的心情自己似乎很多年前便验过，见不得他那张致俊的脸上落寞的神情，总觉得他就该是神采飞扬的，就该是傲慢的，就该是惹得众人嫉恨，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张狂模样。

暮朗：“我去了趟洱海，你放心，蓬莱阁与洱海之争已停了。清月让我讲这个带给你，说是带给你，你便能放心了。”

明朔低下，见是枚玉牌，是洱海的玉牌。

他单膝跪在笼前，伸手轻轻碰着明朔的面容，轻声：“从今以后，我会达成你所有的愿望。任何愿望，不惜代价。”

明朔讶然：“你受伤了。”

明朔停下了晃着链的手，对少羽：“我知了，等他回来，我试一试。”

明朔见不得暮朗心碎。

少羽知明朔单纯，更是因为份的缘故，少与人接。暮朗对于她单纯的人生而言，实在算得上墨一笔，要她将这一笔割裂，虽伤的不是她，但握刀者也难免被误伤。

……只求你不要飞走。

暮朗：“此事之后，清月继承了掌门位。他说，先前一事，是他弱，虽无颜再见，但洱海终归是你的家。”

少羽有残酷：“明朔，你想留在这里陪着他玩，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我想急着叫醒他的东岳大帝可等不了，他恐怕是要派别的人来了。你要见着暮朗再去喜一个，然后再被别人伤透心吗？”

他似乎，真的能得到这只生于天际的鸟。

一直觉得陈寒会教坏明朔而刻意要求她们保持距离的少羽，忽然便觉得自己此举像是举起石砸向自己的脚。但事已至此，瞧着明朔重新恢复了元气的声音，他也只能答应：“不反悔。”

他面煞白，脚步甚至有些虚浮。虽然他换了件玄衣，但明朔依然在空气中嗅到了血的味。

明朔将玉牌抓，严肃：“不行。”

第五日，暮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