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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那不是很？”有人说。

周念用手机拍下远的山脉，听见有人跟同伴窃窃私语。

。不过她本来就爬山爬得脸红，所以应该不会被看来。

王禾问：“你想听什么？”

男人指腹上的茧像砂纸一样，着脖上那一小块细的肤。颈动脉一下又一下地动，如同腔中那颗不安分的心脏。

“那条件下，最多也只能陪一会儿，没办法的。”

“哟，小丫看上我们迟哥啦？”王禾笑话她，“那我劝你还是死心吧，喜迟哥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考虑一下我怎么样？”

见他这般反应，有人说：“珠峰那么肯定难爬，没去过也不丢人啊。”

周念喝了，看见王禾的肩膀可见地塌了下去。

“去你的。”女生嫌弃地吐吐。

这和他昨晚救乔莎的举动截然相反，前后反差太大，令人一时不知该如何评价。话题就此沉默下来，大家吃完午饭，各自在平台上自由活动。

王禾说得婉转，所有人却听懂了意思——迟则安只陪了一会儿，然后放任那人死去。

王禾摇了摇：“没有。”

坐在周念侧的大学生说：“像他那男人，肯定有好多故事吧？王队你这么了解他，跟我们讲讲呗。”

周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大家席地而坐，围成一个圈。

“那他也不。你看乔莎掉下去就扭个脚，那肯定没他们的那么危险，你去说不定也能行。”

等两人走后，有人佩服：“迟队真厉害，我都要废了，他还有力绕路去拿药。”

其他人赞同地，谁知王禾却说：“其实珠峰不是最难爬的山，而且他登了。”

所有人测完脉搏，王禾通知大家在这里休息半小时，解决午饭顺便考虑下午还要不要登。

迷彩服扬手打断，上的雨衣窸窣作响：“我听说你们行什么14座雪山挑战，他参加没有？”

“啊，可他们下撤的时候遇到一个登山客，”王禾抬起手背额，“那人缺氧失温。”

王禾挑起眉：“那可不，我迟哥无敌。”

迟则安和老吴没有加，他们要去几公里外的山民家拿草药，晚上带回去给乔莎敷上消。

她只能这么安自己。

周念撕下一片，不动声地放在嘴里嚼着。

迷彩服没耐心听：“哎，扯这些啥。就说个大家都知的，世界最峰珠穆朗玛，迟队上去过没？”

“迟队把他救了？”迷彩服中燃起崇拜的火焰。

真要是每分钟脉搏只有46次，他们得上把她抬下山送去急救。

上一秒还兴致昂扬的王禾，下一秒突然就收了声。

这是王禾擅长的领域，他作地咳一声，介绍：“凡是登山的人，都有这个梦想。但你们知分别是哪些山吗？我告诉你们啊，这指的是世界范围内，14座8000米以上的雪山……”

“107。”迟则安报正常的数字，沉默几秒又觉得好笑，“你刚怎么数的，太吓人了。”

那女生抿嘴一笑，问：“他有女朋友吗？”

周念抬，看他神间微妙的情绪，明显遇到了不想聊的话题。能让话痨王禾闭嘴，这实在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