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呀。你的手太糙了,有几回碰到我都觉得疼。”周念决定换个方向,用轻微的抗议让他好好照顾自己。
她拿里面的瓶瓶罐罐,仔细地上面的说明书。
周念一怔,眯起看他:“这句话有
奇怪。”
“……”
周念被他笑得脸上一红,窘迫地躲厨房,把用过的冰袋清洗
净又放回冰箱。
周念打开药箱,发现里面东西倒是齐全,除了一盒冒药没有开封以外,不论是外用的酒
碘伏还是内服的消炎药,都明显被人用过。
周念回怀疑地看他。
迟则安愣了愣:“啊?”
之前她一直认为迟则安对受伤不够重视,可是刚才看过她才意识到,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
周念摇了摇。
迟则安笑了笑:“是,冰箱里有冰袋,我去拿吧。”
可迟则安的手却像是石。
的
肤是长年在野外磨炼留下的凭证,和她的手握在一起,会有极为鲜明的对比。
迟则安五指往内一握,抓住她没来得及回的手。
“……”迟则安哭笑不得,“这么重要的场合,能不能别提那些扫兴的事。”
“你别动。”周念起了厨房,果然在冷冻室里找到几个冻好的冰袋,她拿起其中一个,微微皱起了眉。
周念哦了一声,想了想问:“是不是要先冰敷?”
“这样会疼吗?”他动作很轻,低声问着。
由于害羞的关系,这句话她说得既小声又气恼,听上去像是在撒。
“真不是。”迟则安清清嗓,觉得她反应这么大,反倒容易让他浮想联翩,“这才刚开始呢,我也没那么禽兽。”
绣师最保护的除了睛就是手。为了避免挂到丝线,周念从小养成的习惯除了用温
洗手,就是日常的仔细保养,读书时班上的女生总是羡慕她,说她那双手又白又
,摸起来好像一块玉。
迟则安说:“那以后我轻儿,不
疼你。”
药箱里那卷医用绷带都快用完了,消炎药的盒上也有写明服用时间与分量,
据那潦草的字迹来看,应该是医生留下的墨宝。
迟则安说:“用云南白药就行。”
这就证明,他受过更重的伤。
“我有几支护手霜,”她建议,“没什么香味的那
,下次给你带过来。”
“你故意的。”她说。
迟则安跟了过来:“哎,别躲了。”
药呢。”
回到客厅,周念认真地给他冰敷完好药,又用酒
给他手上那些小伤
消毒。迟则安的指腹上全是薄茧,摊开来时她不禁多看了几
。
周念关上冰箱门,缓缓呼
几次,决定暂时不要去想那些。
其他时候他知去医院就诊,然后回家自己
理伤
,连冰箱里都会储备冷敷用的冰袋。
迟则安猛的转过,趴在茶几上笑了起来,他
咳几声后喊冤:“你想歪了,我不是那意思。”
迟则安就站在门边,离
所以他只是对小伤不在意而已。
周念温柔地推开他,语气却很持:“你的药放在哪里?”
怀里骤然空了,迟则安很不习惯地耸耸肩,转从电视柜里拿
一个家用医药箱放到茶几上。他指了指沙发让周念坐下,自己则盘
坐到地上,用
神示意她帮忙
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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