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少将军言必行，翌日，就引了两位先生登门拜访。

“哦？卫将军府上，还养方术之士吗？”

说时又立作了个揖。

“二位先生，是在张望什么吗？”贺云礼心中隐隐有数，嘴上却仍要故作不解，问。

贺云礼怎么看他二位都不像是嘴里神神叨叨的普通江湖先生，言谈举止自有一超凡脱俗的气质，然而二人确又显然懂这一行的门，甫一门便皱了皱眉，互换了个，与贺夫人谈时更时不时向夫人后方望去。贺夫人后除了墙与桌椅，空无一，但墙后面再行数十米，就是贺老爷的院了。

“是，两位先生乃将军府门客，早年间曾救过家父命，遂为家父接回府中，奉座上宾。”

兵侍郎病下，卫少将军初回京中，于情于理自然是要去府上探望。见过贺云礼后，方知贺老爷是受了惊吓，患的心病，虽也请过几位术士，但许是行不，并不见好。卫少将军听罢，提及家中也有两位先生，通五行之术，只是不知贺家愿否一试。

“好说。”

卫将军府主人卫雍大将军，生有一，名作卫长青。卫长青生时，其母难产去世，卫将军思量亡妻，断不肯续弦，便就只留了卫长青这一个嗣。卫家嗣，自然是要接掌卫氏衣钵的，然而这个卫长青却生而有疾，双无法站立行走，更遑论上阵杀敌了，卫将军念及大，故于十年前收养了一名孤孩养，取名卫长恭。

卫长恭自幼长于卫将军府，从小就被当作卫家军接班人来培养，十四岁便上沙场，骁勇善战，十六岁封裨将军，人称卫少将军。

墨先生便微微一笑：“公心下不是明白吗？”

这位北中郎将卫长恭，年届十八，自幼长于卫将军府。

第4章卷一赌（叁）

卫少将军长到十八岁，屡立战功，又常年随卫家军镇守北境，兵授其北中郎将，回京领职。卫长恭就是在兵改录兵籍时，听到兵侍郎贺大人病倒了的消息。

两位先生一男一女，一黑一白，着黑衣的男唤作墨翎墨先生。墨先生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腰间挂着一只不作响的小铃铛，举手投足一派温文尔雅。再观墨先生旁一袭白裳的女，颜如舜华，翩若惊鸿，但神态肃穆不苟言笑，眉间泠泠然若冰霜，卫少将军唤其白羽白先生。

“啊……”贺云礼恍然，“既是卫大将军的座上宾，想必定是比之寻常术士更有过人之了，那，且有劳少将军引荐。”

墨先生这斯斯文文的一笑，却让贺云礼暗自大吃一惊，此人莫不是还会什么读心术之类的，能一看穿他人心思？抬首再看墨先生，仍旧一副温厚儒雅的样，意味长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虚，想来是卫大将军亲自迎回府的上宾，又留于府中多年，总该有些过人的本事，别说读心术，就是

卫将军府全称敕造威远大将军府，乃庆历二十四年所建，由圣上钦赐予威远大将军卫雍。卫雍将门，祖上便是开国元勋，创卫家军，历代先祖也多大将，及至卫雍，官拜大将军，皇帝赐号“威远”，建牙开府。本应唤作大将军府或是威远将军府的，只是卫家军声名在外，又是自先祖便受封的将门世家，卫将军辈，民间便仍唤作卫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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