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这厢屏退众人，便搬了两把椅坐至贺老爷床前，白先生也过来一并坐下。贺老爷靠在床气若游丝，问：“先生是要开始了吗？”

他们说话的当，白先生已挽起贺老爷的袖，将手搭到贺老爷腕上，把了把脉，无妨。回冲墨先生略一，墨先生便开始了。

“是。”墨先生答，“还请大人莫要害怕。”

贺老爷：“是……老夫京近十年，搬来此地少也有七八年了，此前从未闹过怪事。”

说罢，还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

“此外，我二人尚缺一位助力，加之贺大人也需人照料，少将军乃生面孔，在下将之留下搭手，其余人等，便可退下了。”

听闻这话，贺夫人才觉得略微宽和的心又了：“那照先生此言，老爷的病是无法了？”

贺夫人自是别无二话，待墨先生说完，便领着儿下人退屋，到院中静候。

“贺大人，”墨先生正，“万始终，凡事皆有因果，贺府风并非凶地，然而在下今日初一府，便觉此地怨气丛生，其中更以大人为盛，想必这冤魂之所以久踞不散，并不为宅地，而是为人。”

墨先生接而，一语中的。贺老爷略一思索，竟无力地摇了摇首：“独独老夫见过，再无旁人……”

这样说，贺夫人当即便着人去喊药房下人，一番盘问，竟果真是下人忘了。先时贺夫人尚且还对二位先生半信半疑的，这下全然不敢怠慢了，责罚了下人又重新遣人去煎药，将一切收拾妥当，回过止不住地向白先生谢。

“夫人言重了。”不等她将礼行完，白先生便已伸手止住她，，“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只是贺大人所患乃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不是白羽写几个方就能好的。”

墨先生顺势起接过话茬，他瞟了病榻上的贺老爷，向贺夫人拱手：“既然这药贺大人一时半会儿是吃不成了，那便不妨先将大人与我二人，我二人自有法解这鬼祟，待我二人诊治完毕，再开方请夫人用药，以观疗效。夫人以为如何？”

第5章卷一赌（肆）

“不是无法，只是不能以寻常之法。”

贺老爷闭上睛，似在回忆，但神情痛苦，又似不愿再想，嘴里只喃喃：“没有……没有

贺老爷闭上摇摇，长叹一声：“……先生请吧。”

墨先生说：“既是施法，自然人多不宜，还请夫人屏退左右，夫人公也且暂避一避，只留贺大人在房中。”

“既如此，这冤魂必当对贺大人有所求，否则也断不至于单单只找大人一个。在下还请问大人，这几次三番见到它时，可有听得什么？”

贺夫人满应下。

“药效不及，便是有碍。”贺夫人持，“今日若不是先生在场，只怕老爷的病又要再多拖些时日了。此番老爷抱恙，寻医问皆不起效，二位先生若能药到病除，贺府上下必当重谢。”

“既是为人，则必有所因，敢问贺大人，除大人外，可有旁人再见过那鬼祟？”

白先生却只淡淡的：“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少了这工序，于贺大人并无大碍，只是药效不及罢了。”

贺夫人闻言立时只觉喜望外，连声好，又问二位先生还有何事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