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摇了摇脑袋，倒是一旁的白先生替她开：“不认识。”

于是连笙才起的一腔不平便也只得悄然又搁到了一边。

“白羽，白先生。”

“好。”墨先生笑笑。

连笙一雾，连同旁的卫长恭亦是不解：“你们认识？”

连笙正觉得有些磕不平，还想着该怎么几句回去，却听见卫长恭声打了圆场：“墨先生错认了也无妨，从今而后也就认识了。只是我明日便要回军中，时间不多，二位先生还是闲言少叙，先谈正事要。”

笙走至近前，笑，“少爷夫人应下的约，自当刀山火海也要赴。”

这时候听到旁的少年开：“我虽不知你是何来，但你既知晓我原姓‘顾’，我便不得不留下你。只是你若要跟着我，有些话，你必得先听一听。”

连笙听是在跟她说话。

“墨翎，墨先生。”

虽是歉的话，可连笙听了却反倒撅起嘴，心想，布衣，布衣怎么了。他们二人皆是一锦服，尽只有黑白二，然而用料却是考究上乘，今晚月通透，细看之下，还有针脚细密的织暗纹，算是工细作的华服了。

卫长恭见她识趣，便回向墨先生：“

“那为何……”

但那又如何？

连笙礼貌地，刚要张介绍自己，却见墨先生上下打量了自己一，自里闪过一丝喜望外的神，连笙正纳闷，便听他轻声笑：“连笙？别来无恙……”

卫长恭颇有些无奈地叹了气，她对每个人说话，都是这样二脸吗？但他又拿她没辙，她既能厚着脸说要嫁给他的话，自然也能厚着脸说些别的，这时候，不理她，便已是上策了。于是卫长恭装作没听见般，直接转过引了引后的人：

他们四人亭落座，连笙坐在卫长恭手侧，墨先生坐在她对面。除了连笙，在场三人皆是一派肃穆，昭示着接下来所要商谈的必是非同儿戏的大事，然而没有人带来烛火。是夜月虽好，却终究照不到亭，淌在地上的一月光倒映到亭中已然惨淡，及至亭心更是昏暗得只见廓剪影。

“这是连笙。”

“墨先生拙了。”不容卫长恭问完话，白先生便先行打断，顺带瞥了墨先生一记，似乎有些责怪的意味。墨先生受了一个斜，倒也不恼，只笑着应：“是，墨翎拙了。姑娘一布衣，一时没认来，向姑娘赔不是。”

黑灯瞎火的谈正事，有意思。连笙心想。

别来无恙，别？什么别？什么时候别的？

于是卫长恭接着说：“此前，我曾托请墨先生为我查访一些事情，现今已有了一眉目。这些事情于我至关重要，我已为此等候了十年，就说是我毕生所愿也不为过。你既愿与我共事，便要懂得其中利害，个中因果缘由，待会儿墨先生皆会细细说与你听。只是这世上知晓此事的仅二位先生与我三人，今夜之后，会再多你一人，但若往后还有第五人知晓，你会有什么下场，你可清楚？”

借着亭外的一微光，她的双也渐而适应这里的幽暗，看见他面朝自己的方向，她默默然，没有作声。

连笙“嗯”一声再度，伸手在脖颈比划了一下：“你差就已经了结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