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再要问旧事……”

“等你完了蛇，我同你外说去！”

那条倒霉的蛇，被这么一拎一砸，扔在地上，扭了两下便再也不动弹了。

周遭一片静默。

这一日，连笙才厨房，就见一群人正围作一团，低着闹闹喳喳的，“怎么了？”连笙凑上前去。

连笙与

、发面蒸面……里里外外皆是忙碌又兼着喜气洋洋的派。连笙便也不好再懒洋洋地躲着，何况这样的闹闹，她也坐不住。于是她得了空便往厨房里钻，转悠着看掌勺师傅们又添些什么新样。

“好说。”连笙笑笑，“就是黎婶，这蛇羹……”

连笙便略一思忖：“唔……上回说到长恭十岁，初随大将军面圣，那后来呢？”

只见那十数条蛇，的细的长的短的，原本横七竖八绕在笼里，瞬间竟挤去角落里缩成了一个大团。连笙就挨在笼跟前，揭了盖一把便逮一条，照着七寸狠很准准地砸下去。

卫将军府后厨有位事，名唤“黎婶”的，与连笙最为相熟。黎婶烧得一手好菜，长恭从将军府起，就一直吃黎婶的饭菜长大。连笙常跑黎婶边上蹭吃蹭喝，顺便也打听长恭的少年往事。

几个伙计回过来看一：“连笙来了。”又让一条来，招呼她：“快来看。”

“连姑娘，”为首一个伙计忙辩解，“杀杀鱼哪能和这相提并论，何况若只一条蛇也就罢了，好歹还能对付，可你且看这笼里装的，少说也不下十条吧。你不怕，你来？”

“你尝第一碗！”

“那是。”连笙贼拉拉地笑笑，作势蹲到黎婶一旁，“那能跟我说说了呗？你们少将军小时候的事。”

“这，这就完啦？”瞬间以前还大气也不敢的众伙计，登时全都傻了了。连笙拍拍手：“啊，完了。”

黎婶也笑：“你想听什么？”

“我来就我来。”连笙说着将一扬，双手袖一挽，伸手便要去揭那笼上的盖。

“得嘞！”连笙笑嘻嘻地一声答应，将那挽起的袖再推些，抬手便向笼伸去。

还是黎婶率先回过神来：“那什么，连笙，那你就再帮帮忙呗？”

“哟，”黎婶抬起来，“这样快。”

“哎呀莫要逞能！”黎婶忙不迭地想制止她，可才拦去的一双手还未够着她的衣角，倏忽却又搁在半空中停住了。

连笙从那里了脑袋去，这才发现他们里里外外围着的，原是一笼蛇。

黎婶刚一张，却忽然自后喊来一声带了愠怒的：“黎妈！”

“黎婶。”

说也奇怪，这些大蛇小蛇，见了连笙，竟像躲着雄黄似的，无一不是瑟缩在角落里，乃至动也不敢动，再观连笙竟也习以为常一般，三下五除二便收拾了几条大的，备足了蛇羹需用的过后，又留下几条小的让人养着。她直起四下扫视一圈，瞥见黎婶正在外择菜，便洗了手兴冲冲地奔门去。

“少将军也不知从哪里得了这样一窝蛇来，丢给我们说蛇羹，也不想想这样大一笼，谁敢伸手去捉蛇。”黎婶一见连笙便不住地抱怨。

连笙抬起来左右看看，忽然就笑了：“你们伙房多少伙计，杀杀鱼那样能耐，竟就没有一个不怕蛇的？”

“后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