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还好。”长恭一向无甚情绪的声音，听起来倒像是坐在案前。

“长恭哥哥，”滴滴的嗓甜得连笙都快齁了，“我听爹爹说，今年年节乃是由你办，偌大一座将军府，又有那样多远近宗亲，长恭哥哥着实受累了。”

见长恭走至桌边坐下，卫无双便也喜笑颜开地坐到他跟前。

一也无，自然便也看不到连笙嘴角得意洋洋的浅笑。

“无双，我尚有几封军中急函要看，不然……”

“既然看完了那便走吧小棠，”一声细飘飘的嗓，卫无双捋了捋手中的绢帕，“耗了这么大半会儿功夫，且叫长恭哥哥好等了。”

长恭：“多谢。”

“这一样，名唤‘朝朝富贵’。我爹爹说，他日长恭哥哥接掌卫家军，自是光耀门，富贵荣无可限量，我便提前祝你功成名就，富贵无

小姑娘向着长恭的院一路小跑，“噌噌”便避开旁人耳目翻了墙去。她蹑手蹑脚地蹲到窗底下，果不其然便听见了卫无双的声音。

“然后，”连笙两手一摊，“蛇没啦。”

盒递去小棠手上，小棠应一声，仔仔细细地接过，这才颇有些趾气昂地走至连笙跟前，提了提盒：“喏，看吧，可不许摸。”

待她二人走得远了，黎婶才忙不迭地凑过来，问她：“你这又是唱的哪一？”

小棠不禁回过，与那无双小一同“噗哧”一笑。

撒的嗓门儿酥得连笙一把老骨颤巍巍地一晃。片刻沉默过后，她还是听见了毫笔放下的声音，继而有椅被挪开，长恭起了。连笙赶从窗下冒半个脑袋，借着窗未曾合严的一丝隙，看见长恭走向厅中的一张小圆桌。

连笙一歪脑袋，神神秘秘地笑说：“也没什么，就是黎婶，方才我本是藏了一条小蛇在袖里，预备等你与我说书时吓一吓你的。”

卫无双带着小棠正在桌旁候着，方才宝贝一般提着的盒就放在圆桌上。

“猜便知你会这样说，”卫无双又笑，“年节诸事繁杂，哪有不累的，我寻思着今日来看看你，便了几样心与你解乏，也不知长恭哥哥可还喜。”

卫无双一时便又有些嗔怪：“你也不起个来看看。”

待到连笙看罢直起了，她才垂下手：“可看完了？”

“吃过再看嘛。”

“看完了。”连笙依旧笑眯眯，“真好看。”

“是，小。”小棠的脑袋瓜一，便随了卫无双朝长恭的院行去。

“连笙，连……”连笙一溜烟就跑得没了踪影，黎婶遂才无奈又好笑地摇摇，这个小姑娘。

直到离开，她二人也未曾再看连笙一。

话毕，也不等黎婶答她，撒便往无双小离开的方向奔去。

“嗯，多谢。”长恭似乎也未抬。

“哎。”连笙答下一声，便还真就弯腰低看去。

“长恭哥哥，这里统共装了四样心，我一样一样开与你看。”说着，卫无双又伸手去揭那盒，“这一样，名唤‘岁岁平安’。长恭哥哥征战沙场生死，刀枪无，祈望你岁岁平安，吉人多福。”

黎婶正有些不着绪，便见连笙兴冲冲地弯了腰将一：“黎婶，今日的故事就先欠着，改日再来找你要，我且要赶着看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