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那人一愣，继而又笑了笑，“小姑娘，我无意为难你，你让开吧。”

于是，“老，”连笙壮了壮胆，“你要取他命，可问过我了？”

取他命？

“兄长！我不走……”连笙不情愿地俯下和他置气，长青却倏忽竖起一手指贴在上，示意她别说话。

“你若不让，我手里的长剑可就不长了。”

“沈世伯，”长青开，“让我和她说几句吧，我自有法让她走。”

连笙被他一语戳穿，不由地心下生怯，却仍还要犟嘴逞能：“你怎知快不过……”

被唤沈世伯的这位停下手，撇过看向他，他只镇静自若地说：“你想要我这条命尽可以拿去，可既然只要我一人命，便也着实无需再多连累一人。何况若我今日当真命丧你手，死前让我与她说说话，也算临终能有所托了。”

那剑客轻轻一笑，将剑收回，连笙在他手下，本走不过一招。

沈世伯盯了他半晌，里五味陈杂，也不知是怜悯还是厌烦，但半晌过后，终究还是松开了手，青剑复又落回鞘中，他：“你说吧。”

不屑的吻在连笙听来便有天大的刺耳，她仍旧死咬着牙，：“不让！”

这个人言之凿凿的，再看他方才连发那十二箭，所作所为竟不是在说疯话。他一手提了提佩剑，连笙这才实打实地觉着慌张起来。师父虽然竭心尽力教了她十年，然她所学本领，会的也只不过自保罢了，何况下兄长还在椅上坐着，她打也不得，逃也不得。

“当真不让？”

“我若不让呢？”

他说着又了一只手在剑上，连笙的一颗心止不住地通通直，却也还是着哼上一声：“老，你的箭都快不过我，难剑就行了吗？”

她心想着，仅有的这一本事，唬一唬人总能吧，可谁知那人听后却极其不屑地冷笑了一笑，：“小姑娘，我知你脚力不凡，但我只看你一，便晓得你是副不曾习过武的骨，空有一轻功罢了，你虽快得过弓箭，但终究这箭是死的，箭虽死，剑招却活，你还能快得过活的招法吗？”

“那就莫要怪我手无情了。”他说着推开剑柄，方才业已回鞘的剑重又冒了一截来，在月光下闪着青光，像要嗜血一般，然而只是短短一截，便被一声“沈世伯”止住了。

周遭一时间安静下来。

“不让！”

连笙心立时又“咯噔”一下。

沈世伯背过手去，长青便拉了拉连笙的衣袖，将她拽至近前。

果然那长剑在她侧的刹那，剑锋骤转，直直扫过她前的衣襟，向上劈去。青锋利刃，便如疾风呼啸，着连笙面颊而过，挽了个，最后一，停在她的间。锐的冰冷刺骨贴着她颈上的，连笙顿住了。

他不卑不亢地望着沈世伯，神态安然，倒似真要决意赴死一般。

他借

“你可以让开了吧。”

“多谢世伯。”

然而不等她话音落地，那人就突然一剑鞘，向连笙心刺去，连笙本能地侧去躲，却听到后长青急声喊她：“有诈！”

见一句愈加猖狂的：“这位小姑娘，轻功这样好，犯不着折在此，我只要取他命，与你无，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