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师兄！”卫大将军一个纵下，拽着尚不停蹄的儿刹到他们跟前，沈璧一见，不由便是一声冷笑。墨白二位先生下了，左右守着长青站好，连笙独撑许久，好歹有了靠山，终于才安下心来，只见沈璧俯拾起被打落的长剑，：“来得够巧，再晚一步，你们就得去黄泉地下见这孩了。”

“卫雍，”他收了剑，“父债偿，二十年前，

“老！你使诈！”连笙将匕首一扔，气急败坏地冲他嚷。

沈璧诧然，却见连笙飞快便回眸使了个，他还尚来不及想明白，就听连笙一声“老！”挥剑而来，直砍他的脑门，伴着飘在风中的一句：“与你比快！——”

“连笙不可！”长青觉她的意图来，急忙制止，可惜为时已晚，连笙手上的剑方一停下，沈璧瞅准了机会抄起落在地上的匕首，二话不说就向长青掷去。

沈璧扬了扬剑尖，笑笑：“彼此彼此。”

连笙又得了令，飞也似地扬手劈上。

他与连笙纠缠了约摸八盏茶的时间，难分伯仲，转已是累得连笙气吁吁。见她一面挥剑一面着白气，沈璧才又意料之中地笑了一笑。卫长青想要借她的手来牵制自己，但却漏算了他的这柄青锋长剑，这剑太重，她一个小姑娘，着实是举不动的。

那便拖吧。沈璧心想。

是颗石。

而后话音未落，笑容尚还挂在脸上，扬剑的手剑一挽，猛地便向长青刺去。

连笙慌不择路，抓箭一样飞便去扑匕首，而她腾的左手才将匕首截住，持剑的右手腕便冷不丁被人一个手刀砍中。沈璧顺势，一把将剑夺了回去。

“不比剑？那你举着我的剑，要比什么？”

“师兄这么多年，还是不肯放过小儿吗？”

卫大将军疾言厉，沈璧倏忽便沉下脸：“不放。”

沈璧见时机成熟，便止了两招不还手，两招过后，果不其然就见连笙收了收剑想歇一歇。

长青静静看着，死生有命一般，也不躲，沈璧的剑追在空中，看就要抵到他的眉心了，突然间“啪”的一声，一黑影穿过，沈璧手中的长剑应声而落。

沈璧一声哂笑，轻轻松松便侧躲了过去，然而一声“横劈足下”，连笙后，长青正襟危坐，话音清冷贯耳，连笙手中的长剑便立时改了向，朝沈璧的双脚横扫过去。

比剑术了。”

沈璧纵去躲，“向上直捣。”

沈璧这才清楚他二人想的什么招，卫长青虽行动不便，却是自幼熟读兵书兵法，诚然也通晓剑派武学，加之那位黑衣先生常年教引，自当不输寻常手，而今借了这小姑娘的奇绝手，招招式式天衣无，一时竟压得他近不得他。

“呵，区区三脚猫功夫。”

沈璧只觉惊诧极了，不成想这小姑娘的反应竟有如此之快，他才踏着剑尖凌空一跃翻躲了，便又猝不及防再要接下一招。

“兄长！——”连笙失声大喊，立时踏步飞去追，可这距离太短，沈璧更也不是吃素的，量她脚程再快，只怕也追不上了。

石就打在先前连笙发簪扎下去的地方，沈璧翻了个停下来，捂着手腕向侧方看去，他的侧面不远，匆匆策而来三影，后面两位一黑一白，为首的尚还披铠甲，不是别人，正是卫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