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大言不惭,原也只是逗你玩而已。
“你想如何表示?”
他面上佯怒,话里却是半怨气也无,连笙见他并未表现得有多么生气,便也壮起胆
厚着脸
笑
:“我没忘,但也没提,方才说的是你娶我,‘我要嫁’同‘你要娶’,这当中的天壤之别,你可切莫混作一谈了。”
长恭话带嗔怪,连笙不由别他一,觉他不识好歹。若非是她一时情急,忧他危在旦夕,又怎会慌里慌张间误吞了一
。且要不是情急之下吞的那一
毒血,她也断然不会发上那样久的低烧。何况因此禁锢房中足足大半个月,接连大半个月的禁足,简直就快要了她的命了。
她脑袋一歪,转过来,两
忽眨一眨,饶有兴味地看向他。
这个念才一从他心底冒
来,便被他一把
了下去。
“我并不怕,”连笙顿了顿,又,“且
连笙颇有不满。
连笙这才转过来:“我也是一样的。”
长恭与她四目相对,轻轻一笑,一时有些如释重负,可说不清不明的,心里却也隐隐有些失落。好似一颗心被一丝细线拽着,沉了一下,倘若刚才要他娶她,倘若他说,好呢?
“咳,咳咳……”
“不会。”
“你不是……”
长恭一愣,继而:“会。”
长恭自觉有些讪讪,岔开话题:“不过,不过你当时的反应,还真是快。”
“连笙,咳……当初府时,不是说好了不许再提什么要嫁给我的话,日
一久,你倒是忘得越发
净了。”
长恭一时有些无奈,他叹了气,一本正经向连笙
:“连笙……”
“谁让你喝了。”
“你也知那些蛇危险,危险又为何还要凑到笼
跟前去看。”
“立个字据,娶我好了。”
“这样危险的事,亏得你还冷嘲讽的。”
“那你也会要我从此将你视作恩人,对你心怀激歉疚,甚至想方设法去回报于你吗?”
他提起当日之事,连笙立时又颇有些得意:“你且忘了我是江湖乞儿的,早年间风餐
宿,住在野外难免总要遇上蛇的,习惯了。”
了一会儿,方又提起:“我听白先生所言,若非是你当机立断将大半毒血,只怕这会儿我早已
在阎罗殿了。何况还连累你一并生了这场大病,于情于理,总归还是该谢一声的。”
然而话才起了个,却被连笙一声“长恭”,忽然打断了去。他转过
,连笙正悠悠然盯着院中空地,脑
里回想着数不清的多少个黎明,她偷偷躲在院墙边的树上偷看他舞剑时的情景,心满意足地说起:“若是那一日在左相府里,被蛇咬伤的是我,你也会一样救我吗?”
她笑笑,转想起当日
蛇血,生生又啐了一
:“只那蛇血,呸!真难喝!”
“因我不怕。”连笙忽而正。
他左右非要上赶着谢,连笙一时语
,这谢若是再不受下,只怕还不定要谢到哪年哪月里去。想他横竖谢来谢去的也烦,连笙忽而念起,于是
脆喊他:“那你不如表示表示吧。”
早该知连笙这样厚的脸
,定然不会
他预想之中来
牌的,但长恭也万万没有料到,竟然还能厚到这步田地。他一
气没
上来,猛然便被自己呛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