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究竟是在哪儿呢？

“唉，”秦汝黯黯叹了气，“此事还未尘埃落定，又怎好提前叨扰将军。”

“若这贼人想要刨究底，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今日这样大的场面，我且不信他会错过，所以备了个法，打算试上一试。”

秦汝低低地说起，然而兆惠将军听来却似乎比他还张些，他愈发小声地问：“有何端倪？”

“我先是见到蛇屋地上有几滩血，便知大事不好，府上定当有人闯，因中蛇毒，故而情急之下血救人。我便当即着人细查阖府上下，结果各皆不知有贼，却唯有在祠堂里发现了一端倪。”

“嗯。”秦汝顿了顿，“虽说这数月以来一切相安无事，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寻常窃贼，哪有一来便偷祠堂的，必定是有心人在探寻些什么。我守了几个月也没能守到他们再来，便想今日也许倒是个机会。”

牌位，半滴.蜡油。

“既然什么也没偷，那你张什么，”兆惠有些不解，“抓住那贼人了吗？”

“下了毒！？”

她闭上睛，脑海当中走灯般闪过记忆里的片段，心一边默念不是。而就当此时，倏忽却听兆惠开问了句：“我听说数月以前，你府上曾了一个贼人？”

连笙心上登时“咯噔”一下，立睁开了。

“咣”一声，兆惠将军搁在前桌案上的茶盏被碰翻在地。他转过来，刻意压低的嗓门问秦汝：“怎么知的。”

秦汝的声音戛然而止，连同连笙的心也是骤停了一瞬。

连笙记起当夜，她在翻看四上的画像时，长恭就举着蜡烛在看灵牌。一定便是那时候了，她心想，可是这样大的秘密，连笙心顿然疑窦丛生，秦汝竟能将这样大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告诉兆惠，且听他们谈话的气，已然不是一遭了。

“什么也没偷。”

无比确信，自己一定曾在哪里见过这个图案。

连笙心暗自念叨，便又听见兆惠低声喝问：“这么大的事情！怎的今天才告诉我。”

兆惠将军应是换好了衣服，重又倒了盏茶，问他：“你要如何试？”

“那如今可有眉目了？”

“还没有，”秦汝，“可正是因为他们什么也没偷才觉张，那贼人一来便去了祠堂，还了蛇屋。”

只听秦汝答：“是，的确了贼人，不过不是一个，至少当有两个。”

兆惠手中的茶泼来些，落在地上“哗啦”一声。秦汝却仍旧笑：“将军不必担心，我下的蛇毒稀得很，纵是一整坛酒的量也伤不了人，只是，饮者浑发，面红耳赤，如同醉酒一般，于两个时辰过后便可自行消退，唯有除非……”他说

“哦？那贼人偷什么了？”

秦汝听罢又往前凑了一步，几乎已是耳语了，连笙不得不屏了呼，更努力地分辨底下传来的丝毫动静。可任凭她听力再好，也只得听见断断续续的几句话：“那贼人已然小心，所有东西……原封不动，只是百密一疏，……牌位被放回去的时候，虽然……却压住了半滴.蜡油。”

秦汝与兆惠，竟有这样好的情？

只听秦汝有些狡黠又颇为神秘的吻，笑：“今日宴请客人的酒里，我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