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轻轻摇一摇:“不是。”
“我娘无亲无故,嫁给我爹时便是孑然一,从未听她提过娘家亲人,也甚少提及她的故里。唯有每年清明,见她会往山上祭拜,只她祭拜先人,无墓无碑,空向皇天后土撒酒焚钱。我年幼,爹娘也不许我多问,是故母亲旧时如何,我竟一概不知。当年事发当时,我仅八岁,业已记不清她是哪里人了,只知
母亲姓‘亓’,单名一个‘璃’字。”
连笙放下书卷来,抬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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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故里。”
只是今时已然不同往昔,年过几,即便当初
旁的人,业已全非。
“我来江州府衙后,整理府中各时,在书库里翻到了这本江州州志,里
写有庆历二十六年那场饥荒。”他说,“当日我娘施粥救难,因她功德被载
州志,虽是只有短短一句,却
了她是哪里的人。”
望安府地江州东南境内,偏居一隅,长恭与连笙到时,正值午后。
“是。”长恭侧过来,捡起方才被他搁到了一旁的,先时正在看的书卷,递与连笙。
第104章卷十九故里(贰)
“如今既然翻了这样一册卷
,有些多年未解的疑团,我自是想往望安府去看看。”他说着,又回眸注视连笙的
睛,“何况,我娘
与我的那枚玉佩,若是萧夫人兆冉的贴
之
,我娘又是如何得的。她与兆惠兄妹二人,有何渊源,又有何瓜葛,也盼这一行,能得些答案。”
“不是顾家,”他打断她的话,“是另外一地方。”
长恭沉默一瞬,又回手拍了拍她的后心。继而两手轻轻一扶,捧起她的脸,向连笙:“我还好。”
“你特意让单昀去襄州接我,可是要我陪你回趟顾家?”
“你娘故里?”
“是,已然许多年了,当初清明祭祖,你陪我回江州,转也已过去许多年了。”
连笙倏忽有些慨:“世易时移,想来竟已过了这样多年了。”
长恭说着翻了几翻,将其中一页摊开,连笙顺着他的手指,便只读到:顾亓氏,江州望安人氏。
连笙仰面看他,里光芒闪动,熠熠神采,倏忽合
眨了一眨:“好,我陪你去。”
“你还好吗?可曾回过顾家旧址。”
然而长恭将低下去,低低
了声:“还没有,独我一人,仍是不敢去。”
“老师傅,我问的这个‘亓’,双横两竖,并非大齐的‘齐’。”长恭说着又以手作笔,在面前石桌上划了几画。
连笙接过低一看,只见书卷封页印着一列汉隶大字——江州州志。
话音落,便见连笙凝了凝眉。
他低着的小心模样,连笙忽而便泛起心疼来。伸手抱了抱他,一如当年江州江畔,她伸手将他抱在怀里一样。
“那是……”
秋日闲坐的老人们聚在望安府中凉亭内,正各话家长里短,忽见来了双人双一对璧人,牵
行至近前。那男
松形俊朗,月华明逸,眉目之间隐隐有些当地人的模样,然而张
说话,却又是京中
音。他
了
绳上前行礼问话,却是来问望安府中可有姓“亓”的人家。
“哪里?”
“齐家?世上姓‘齐’的人家可多了去了,你是要问哪一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