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的耳垂就像染了胭脂，心脏还扑腾扑腾的，就像揣着一只小兔，脑里也是嗡嗡作响，如夏日野蜂飞舞。

但是壶里的有限，无论清河倒的多慢，都有倒完的时候。

王悦此时背对着她躺在澡盆里，盆中飘满了当季的白梅，遮掩了他的，他仰着，睛上蒙着一块手巾，似乎在闭目放松。

于是清河恢复了神，这时侍女们已经陆续提着桶去了王悦房间，清河对着冒着气的桶浮想联翩。

害怕被人瞧见，清河了房间之后，又飞快跑了去，四张望，没见到人，又偷偷溜了来。

可是过了一会，王悦又问：“是谁？”

哗啦啦！

呢，明天再说。”

清河：“是。”

清河贼心顿起，珠儿咕噜噜的转动，瞅着四无人，偷偷跑到了王悦的房间。

王悦说：“有些凉，拿一壶来。”

清河喝着曹淑江南带来的清茶，却越喝越渴，隔着几门，王悦在洗澡……

清河举着茶壶添，细细的注澡盆，惹得一片片白梅在里浮沉，就像她的一颗少女心，跌宕起伏。

幸亏大晋是跽坐，在室内只穿着布袜，走路悄无声息，否则就馅了。

隔着一门，清河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红了耳朵尖。

曹淑是一个乐观的格，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清河被曹淑染了，突然迷之自信，觉得小年那天联合长沙王两百多人就成功勤王，这不可能的事情都成了，对付王敦应该没问题。

清河见躲不过去了，又不能自己见不光的小心思，于是放低了声调，学着王家侍女的声音，“我是墨云，来打扫房间。”

知女莫如母，曹淑懂了，借去厨房看一看今晚的菜，留下清河一人。

蓦地，浴房传来王悦的声音：“外面是谁？”

清河不敢更一步，去偷窥王悦洗澡。

清河遗憾提着空壶告退。

偶尔白梅被注的冲走，下王悦的大长会一小块。

哗啦啦！

王悦始终都没有喊停，清河就一直倒。

非礼勿视。清河立刻挪开目光，可是又忍不住把珠转过来细瞧。

清河刚走到门，王悦就：“我的手指上有血泡，不能搓，你给我一下

他看不见我，太好了！

清河装死，心想只要我不声，王悦就会以为他听错了，以为屋里的动静是风声。

浴房传来阵阵声。

为了多看王悦一会，清河故意倒的极慢。

清河提着茶壶，学着丫鬟的小碎步，快速靠近，往澡盆里添，“世觉得够了，就叫停。”

“是，世。”清河只得提着茶壶，推开浴室房门，一梅香传来。

茶炉就是清河刚才休息的地方。

她这个年纪，又是害羞又是大胆，隔着一门，听见哗啦啦的声，脑里全是王悦洗澡的画面，虽然睛没看见，大脑里的画面却大胆的很，什么样都有。

清河脑里那些晋江原创网禁止描述的幻想立刻被打断了，回到现实中。

就这样，清河已经很满足了。

清河赶门去叫真正的墨云加，可是刚到门，就听王悦说：“厨房太远，把茶炉上的茶壶端过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