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芃没说话，她捻着手上的佛珠，思索着来龙去脉。

秦芃顿住步，转瞧了过去，秦书淮上了台阶，皱着眉：“我听说怀恩府世帮着柳诗韵冲撞了你？”

秦芃给他倒茶，秦书淮垂眸看着茶杯中印佳人的面容，慢慢：“她一向心气，总想嫁给她认为最优秀的人。若她有，将孩生下来，那怕是一辈都不可能嫁给她心里那个人。”

“去查。”

听了这话，陆佑立刻反应过来：“您觉得她是别有所图？”

说话间，陆佑掀起了帘，小声：“公主，王爷那边确定无事？”

“芃芃！”

秦芃了，转：“去说吧。”

秦书淮抿了茶，思及过往：“当年我和姜家争权，姜家盘错节，我在北方经营多年，在军中威望不输于姜家，但在朝中却无人可用。这时是柳家来信，愿为我和董丞相牵线搭桥。”

“无碍了。”

理着衣服，不满：“这柳小是怎么回事，来您这里闹什么？这样的话也说得，真是……我都替她臊得慌！”

“这么着急，不会没有其他因由。”

秦芃回到卫府时，前脚刚门，秦书淮后脚就追了上来。

秦书淮本来好吃闭门羹的准备，不曾想秦芃居然就邀他走了来。

这样好的态度，秦书淮一时心里居然有些忐忑，他面上故作镇定，揣着秦芃的心思，思索着她必然是想些什么，在此前想好了一万歉姿势。

“不清楚，”秦书淮摇了摇：“我一直不清楚她的心思。不过我与她认识，却是很多年前了。”

秦芃抬，冷声：“派一批人日夜守着，柳诗韵和她边所有人，她说的每句话，见的每个人，发去的每一封信，我都要知。”

“你是怎么招惹上她的？”

秦芃抬，目光中带了冷意，陆佑缩了缩，却还是：“柳诗韵毕竟是个大家闺秀，这事儿应当不会瞎说吧……”

“后来我与柳书彦相见才知，此事是柳诗韵一手促成，她原意是让柳家与我结盟，她嫁给我，结姻亲之好。只是柳家一方面不愿涉此事，不想将女儿婚姻牵扯上政治。另一方面却也怕见姜家大，意扶持我以灭姜氏，于是折中说服了董家与我结盟。”

柳诗韵的举动的确是太冒，冒得令人觉得不可思议。她喜秦书淮也不是一年两年，过往都忍下来了，怎么如今却是要到这样鱼死网破的模样？

听闻是正事，秦书淮松了气，他思索了一下，却是：“如果她真的有一个孩，那就不奇怪了。”

话才开，秦书淮已经犹如背书一般开。面冷静：“我希望你给我多信任，不要胡思想。这些年我从来没和其他女人多说过一句话，她胡说八的内容我已经知了，这绝对不可能。”

听了这些话，秦芃不免有些好笑，看着秦书淮僵着故作正经的模样，她哭笑不得：“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说，柳诗韵我觉得不对劲，你不要去查查吗？”

“什么事？”

“不认识，不知，不清楚。一切都是她瞎说，我和她本没说过几句话。

而秦芃领着秦书淮了书房，让他坐下，亲自给他倒了茶后，她抬起来，皱着眉开：“柳诗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