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吧，我终于听到你回来了，”赵钰似乎是陷回忆里，里全是绝望：“你和秦书淮一起回来。他着你回去，你一直缠着他。我跑去，可是我在外面冻太久了，都是麻的。所以我就摔在了你面前。你把我扛回去的时候，我一直哭，你问我哭什么，我说母妃说，你以后会不要我。”

“于是我和你相依为命长大，你大概不知吧，”赵钰低笑：“其实我一直以为，我们会在一起一辈，无论任何时候，你都会保护我，陪伴我。”

似乎是极了。

“为了一个秦书淮，你不要我。”

秦芃看着他的模样，觉得咽仿佛被什么堵住，赵钰听着她的呼唤，转过去，却是：“这些都是母亲告诉我的，她告诉我你的世，你的来历，然后同我说，你不是我的亲，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仿佛能记起一个廓。

“我不信。那天晚上，我就一直在房间的台阶上等你。那天下了好大的雪，我坐在那里数数，我从一数到一千，又从一千数到一。我自己都不知自己数了多久，只觉得，怎么夜这么长，你怎么还不回来？”

“于是你答应我，你说这一辈啊，阿钰最重要了。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你一辈陪着我。”

赵钰抬看她，弯着眉：“我要得不多吧？你要嫁给秦书淮，我让你嫁了。你要和他在一起，你要生儿育女，我也让了。可是为你什么还要跟他走呢？”

“你记得我十岁那年元宵节吗？”

她曾经抱过她，曾经让她叫她“阿母”，她与将她养大的温媛截然不同，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秦芃觉得温。

又似乎是恨极了。

“不记得……”

赵钰握住她的手，撑在床边，颤抖着，死死盯住她。

“所以，”秦芃终于明白，她笑声来：“你杀了我。”

“阿钰……”

秦芃觉得有无数酸楚涌上来，艰难声：“然后呢？”

“那时候你去南齐，我的探已经探听到消息，姜家和南帝都虎视眈眈，我知你此次去凶多吉少，我想拦住你。这时

“可是她没想到，那个温媛是这样愚蠢的人。她生了皇后，争斗艳，被贬了冷。被贬冷的女人永远挂念着恩，她不记得自己的孩，只是每天都在埋怨，在咒骂。”

秦芃涩开，赵钰中全是早已猜到的明了：“是啊，你不记得。那一年的元宵节，我等着你回来吃汤圆。可你和秦书淮约好，偷偷去看灯。我哭闹不止，母妃烦了，就打了我一耳光，告诉我，你不是我的亲，指望你对我多好呢？哪怕是我的亲，你早晚也是要嫁人的。”

“你说我要得多吗？”

“我没想杀你。”

“冷里的时候，我只有你，”他抬起看她，仿佛快要哭来一般：“如今我二十四岁了，可我总觉得，我还在冷里一样。”

“我哭着求你，我跪下来求你，可你还是要走。”

赵钰靠近她，里带着秦芃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你总要离开我。”

“你去了南齐，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你去了南齐，还和我谈什么陪伴？！你说过你会一辈陪着我，你说过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你说过这辈我最重要，可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