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知他是极担心自己，更不愿拖累：“阿鸢你去休息吧，村偏远安全，不会什么事的。现下已经很晚了……”

“可万一我是只怪呢？若是这样，你会觉得我可怕而离我远去吗？”苍鸢固执问着，像是在寻求什么。

“风……风云….”连正答他，床铺上的那人却开始迷迷糊糊，“....令...我的..令牌….”

“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连无奈地笑。

村民们围成一圈叽叽喳喳，纷纷劝少女别蹚浑。

村民接连转返回各家，围观人群陆续散去。

“不要，我就留在这里。”苍鸢合门走屋内，往地上盘一坐，“你看他，我看你。”

回到家中时，小小的阿鸢揪住她的衣角，声音轻轻细细：“小，难我是个怪吗？那块石明明刺中了我，可是我只是痛了一下，就再没有伤了，好奇怪。”

“既然是旧识，那该不了大事吧。”

时光回到幼时落的那天，小被石割伤了手臂，淌了一地的鲜红鲜红。可她却疯了一般不不顾，第一时间掀开阿鸢的衣领，又以迅速将衣服掩好，叫旁人不再瞥见。

“这蠢货跟以前一样烦人，现在又要来招惹麻烦。”少年看在里重重一哼，扭过看向屋外。

“知麻烦那就别捡他回来，由着他顺着溪冲到河里。反正这世上的傻不多也未绝，那就让别的好心人去救他。”

少年斜斜地倚着门框，逆着月光看不清神，却能听见他语气里的不耐：“就十日，十日之后就让他自个去八百里开外。你若不许我就半夜把他丢去，捆在背上让他自生自灭！”

衣着相貌，怕不是寻常人家…….”

“不是，你怎么会是怪？”小连抱着他，手臂的绷带渗血丝，“你不是可怕的怪，你是我的苍鸢。”

少年的神茫然而无辜，伤心又委屈。连下意识地有些心疼，于是俯下摸了摸他的，好像在抚一只小小的兽：“我不会不见的，我向你保证。”她的袖落下来，白皙手臂上一条可怕的疤。和鸢还很小的时候和其他孩一同去捞可以卖钱的，在阿鸢要落之前小推开了他。

连连忙蘸巾，为其额角细汗。

“原来是这样……”

连摆手宽众人：“没事，这人我认识。先前是个欺男霸女、恃凌弱的混罢了，这衣服……许是他从哪个懦弱公上扒拉的吧。”

“不知为什么，我很怕你丢了。”苍鸢坐在地上微微仰，好看的眸如同星星，“我总觉得要是不抓时间看看你，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他突然有些难过，这样的悲伤似乎并非来自当下，而是源于某个距今漫长的过往，冥冥之中。

是的——你是我的苍鸢。答案永远不变

“好好好，我知啦，我也知他的份会很麻烦。所以其实即便你没有提，我也会这样的。”

“阿鸢弟弟没事。”小姑娘朝赶来的大人们说，睛盯着自己的脚尖。

夜之时星斗满天，床铺上的人仍在发烧昏迷，连只好在侧照料。

漉漉的巾一颤，滴下几粒晶莹的。连抿了抿嘴下缭心，声音显得不那么平静：“阿鸢，这样的话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