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存在她的气息里，静静看着她的影。千年复千年，朝夕相对间，那一袭白衣宁静了喧嚣，沉淀了岁月浮尘。

她知飞廉心情不好，甚至濒临崩溃。但她不知怎么安人，于是便用了最简单直接、也相当笨拙的方式。

“抱歉，不能让你抱太久。不然的话，苍鸢会生我的气。”

“这样就好了。”

☆、宁静

莲华有愣，瞬间不知所措。

飞廉有疑惑，不过还是依言蹲下了。

他那颗伤痕累累、苦痛烦闷的心，终于获得了一片静。

但怀里的青年在微微发抖，就像个脆弱至极的、上要哭来的孩。

无论如何，狐狸醒悟得太晚了，又了太多错事了。晚到已经挽回不了，错到那人已死了心。

然后少女伸手，摸他的，一下一下。

飞廉为何会愿意待在广寒呢？

“或许你不再喜我了……但我喜你……是真心喜……”

那个少女不属于尘世，不沾染尘埃。所以，她周都是清净。

不是因为玉帝旨意，亦非归功于对无心之神的怜悯。而是因为他自己愿意，他想待在这片冷清里。

青年不连，站起了：“苍鸢这个名字，听上去像‘苍青的纸鸢’，你又喜编制纸鸢，该不会是你取的吧？”

事实上，她带来的这份宁静，在千年朝夕中，一直都是他的存依，抚平了他的心。

半晌之后，少女收回了手臂。

青年完全僵住了，他任凭她轻轻地，温柔地抚摸，好像他是个极脆弱的孩。

那块冰心石在他手心，抛起接住，再一抛一接。

她静静看着青年，思考片刻后开：“飞廉，你蹲下吧。”

莲华觉得很苦恼：“那该怎么办才好？我不知……”

但她不知，仅一次的认真，便足以使自己戏，再无法脱戏外。

少女柔，的非常舒服。

他神情一贯，笑意慵懒。

“大小，‘冰心’给你拿回来了，可真不容易呢。”

莲华才刚通晓人情，方知人心。有很多事情她知，却不清楚怎样去。

可那人已经不再等待，不会回来。

“.…..大小，谢谢，可我还是难受。”飞廉的声音很闷，透心情沉重。

狐狸闭上，落下一滴泪。

而他抱着她，那张脸埋在她怀中，看不清是何表情。

她本以为自己会与往常一样，将他们间的过往忽视得净净，继续一只玩人心的狐狸。

因为他只要看着白衣少女，心便会宁静。

那份归属与安宁，足以叫人泪。

青年半跪着，抱住了少女。

“飞廉……”

飞廉递给她冰心石，少女没有去接。

一来一回的距离，足够青年收敛所有情绪。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大家都会变得幸福，我向你保证。”

她没把他推开，她默默揽手臂，圈住了他的脑袋，让他靠得更加轻松。

跪坐在地。

她上有幽幽的冷香，会令人到莫名的安宁。

在她所呼唤的另一，青年已经拿着冰心石，回到了广寒殿。

白衣少女侧看来，手里还揪着细细的竹条。看桌上编了一半的模，便知她方才在制作纸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