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跟这个奇葩没什么好说的。

他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哦，那句话，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江绪把之前她说给他听的话原封不动还了回来。

看她可怜，同情心泛滥想着好歹照顾了哈雷一段时间，请她吃顿饭让她缓解一下情绪，她倒是没良心。

不怪他觉得她奇葩，他是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事情刚发生那两天伤心绝哭得仿佛天都要塌了，给家里造成了多少噪声污染——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自动屏蔽了她。

江绪盯着梁苫半晌，才缓缓开，“我要跟你说一下房的事。”

之前约定她拍完这个戏就会搬走，现在戏没了，这个时间怎么算？

这是她角被换了那天哭了一晚上后的

陷她抹黑她，但也还是屈服在资本之下，三缄其，没公开帮她说过一句话。

梁苫正跟苏致通着电话，拿着电话开门，仰看着立在门的他，拒绝，“不，我没有话要跟你说。”

不过这江绪不担心，她跟他账目清楚得很，她占不了他便宜。

江绪才不她，吃完最后一饭，起，收了自己吃的饭碗翩然离席。

“那你就听着，我有话说。”江绪的语气不容置喙。

晚上从医院回去，江绪很认真地敲门喊她来开会。

江绪：“……”这能怪他？

所以她更难过。她试镜时导演什么都没问就定下了她，她以为他会有不一样。可换人时，他也绝情得没给她一准备时间就让她离开，还是背着一大黑锅如丧家犬般灰溜溜回来。

对她现在的境来说，这事情确实很糟心，伤心在所难免，他无语又无比嫌弃着，但也忍了。

这次回来，还连工作都丢了。

“我知跟你说没用，可是我特别难过。我的难过跟你还脱不了关系。”梁苫皱着脸，满面郁结，拧着眉控诉，“我上次被冤枉的时候你跟我说努力总没有错，然后我努力了，没多久又背了一大黑锅回来。”

梁苫一噎。瞪着江绪，眶又红了一圈。

不，是更抠了。

“你说。”梁苫翻着自己的笔记本，敷衍回答。

可过了几天后，她竟然又像个没事人一样了，天天拿着个笔记本窝在地毯上圈圈画画不知在什么，也会每天带哈雷下去遛弯，麻烦的本质没变，嗜钱如命的属也没变。

梁苫歪着探究地打量了下江绪，好像是这个理。

“你是先前不知我走这条路吗？我早说了我是明星。”

他脸黑了黑，凉凉，“那是你自己没走对路，跟我没关系。”

会议依旧围着客厅的茶几行。

苏致在那听得一清二楚，劝梁苫，“苫苫，你去吧。你最近不是在考虑职业的事情吗？那个江医生年纪比你大，人生阅历比你多，作为旁观者也能客观地看待你的事情，你可以找他问问，参考也好嘛。”

她对自己的状况很拎得清。戏没了，加上三桩跟张艾达有关的事，在这个圈里风评不好，她一时半会儿接到工作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了。

给气的。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收了，虽说不是于自意愿的，但坐吃山空，除去存了死期留着买房的两万，她只剩四千左右，还是没刨去欠江绪的那些的。不是什么样的工作，她该去挣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