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野了。”他放下笔沉。

二人还未走近，白沉柯远远地就瞧见了她手臂上的伤痕。

“我……我没挨打。”白沂柠被他扯得踉跄，掀起帘见他眸森然，眉蹙，一副要发怒的模样，忙解释，“这是我自己画的。”

这些日白沂柠就像是白沉柯的小尾，走到哪儿跟到哪儿，一时不在跟前，前面那位就会冷着脸抓个下人问她人在何。

他握着白沂柠的手臂，拇指指肚摸了摸上的青紫，果然也沾上了颜。

“……，轻儿，轻儿，要被你扯烂了。”钱三踮着脚尖哼哼唧唧。

“真是睡个觉都不安生。”京兆尹恨恨地又踢了许财福一脚，“惹谁不好，偏偏去惹那白侯府，小命儿不嫌长得慌。带走带走……”他冲小吏们挥挥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还不是亏了祖母把府尹叫来，不然我也不知得如何收场。”

敲背往回走，也不说请他喝茶。

“三哥儿错怪儿啦。”白芍在一旁福请安后，替白沂柠解释，“今日儿那位狠心的爹在府外闹了好大的阵仗，若不是儿聪明，我们府里怎么都会落人。”

他绕过桌案走到门，院中除了几只在枝和屋檐下来回扑棱着翅膀的麻雀，叽叽喳喳呼朋引伴外，竟一声音也无。

白沉柯平整地压好罗纹纸，上的墨渍还未透，不能折起来。

白沉柯突然转过，白沂柠立顿住脚步，不知他要作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

“小儿声。”白画瞪了他一，放开了手。

“痛……痛……痛……”钱三双手扶着耳朵，直喊，“下次不敢了。”

***

忽听见苑外传来两一大一小的声音。

“谁打你了？”他拧着眉大步走过来，抓过她的手，语气冷冽。

白画揪着钱三的耳朵，“你觉着我在白府呆得太舒服了？”

侧门。

她警惕地左右看了几，见四下无人松了一气，却未发现门内的盆后，盯着她的睛。

她抬笑的柔，“无事，都已经过去了。”

白沉柯眉宇松动了几分，抓着她的手也放了力气。

她心中恋恋不舍，如此洗掉真是可惜，这可是今日打了胜仗的证据。

白沂柠听他言下之意，小手拧着襦裙上的衣带，嗫喏，“祖母说你要念书，不能惊动你。”

白沉柯凝神写完了文章，习惯抬从旁大开着的窗牖看了一，从西侧的海棠树，到东侧的梨丛，苑内没有一个人影。

“胡闹。”他看着白沂柠嘟着小嘴一副不敢看他的样，轻斥了一声。

白沂柠一边走，一边垂看着手臂上青青紫紫的印，还用手指摸了摸，这几轻重不匀的染料只要不细看，就如同真的一般。

白芍见白沉柯似有话要单独对白沂柠说，识趣地退开了。

第11章

“您尽可放心，这人我带回去了。”京兆尹又是恭敬地拱了拱手，目送老太太离去。

“今日可真是惊险，多亏儿机智。”

“扯掉才好呢，你说你和谁勾搭在一起不好，偏和那泼呆在一。若是让老太太知这法是你的，今日丢了这么大个脸，定是饶不了我。”白画下手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