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纨抿嘴，应声：“哥哥晚安。”

颜舜华坐在茶几旁边的小矮凳上，手机屏幕光亮，有消息弹来。

他低看了消息，为难得皱了下眉，再抬看方纨：“我给你老班打电话请个假，这两天在家休息。”

好在颜舜华反应快，第一时间抓住了她的手臂。

只听脑袋上传来沉闷的一声叹气，颜舜华胳膊穿过她的腋下，小幅度矮，另只手捞起她的膝弯，将她打横抱起来。

拐杖惯落地，发“砰”的一声脆响。

方纨视线环绕客厅一圈，看到玄关倚在换衣架上的拐杖，蹦过去拿起来，架在腋下走两步：“哥哥你看，我可以的。就是这东西硌得胳膊疼，我一般不太想用，到了关键时刻，还得靠它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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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舜华给她把灯关掉，留着床一盏小灯：“等着，我给你拿。”

颜舜华将手机旁的杯拿到一旁书桌上，又顺手把她踢到床底的单只拖鞋拎来，摆好。离开前看她，凛声：“睡吧。”

诶我的拐杖呢，我走给你看。”

问题简单理，颜舜华起，过去扶她回房间：“不早了，睡觉吧。”

颜舜华手指尖刚刚到方纨衣料的瞬间，方纨拐杖一打，重心不稳地又要摔。

“左手的。”方纨抻着胳膊要去拿手机。

“就不能信你。”

没等他靠近，方纨架着拐杖转，也不知是老天爷故意和她作对，还是自己的不给面地要向颜舜华证明自己不可以。

颜舜华将她抱到床上，手机搁到她手可及的地方，嘱咐：“起夜时小心一，有什么事大声喊我，我听不见你就给我拨电话。”

方纨起床，连喊了几声“哥哥”，没人应。

方纨想起来：“哥哥，我耳机忘在学校了。你借我个耳机用，我想听歌。”

方纨一听，生怕他反悔，忙答应：“好的哥哥！”

他家里就是不缺耳机，什么类型什么品牌的都有。颜舜华回到房间，看着柜上扔着的耳机，一时不知她的惯哪一，便拿了两个耳式线控耳机，回去让她选。

颜舜华半蹲下，帮她把接、好，耳递过去，叮嘱：“少听会，早休息。”

方纨被颜舜华稳稳地抱住，方纨简直没脸看他此刻的表情。

方纨脸贴在她的膛，耳朵压近他心脏的位置，受到他说话时腔微微的震撼，没底气地嘟囔：“这是意外。”

“晚安。”他声音柔温和，是最好的眠曲。

小姑娘行动不便地在客厅里逛着圈，像刚化成人形下地走路的小人鱼，走一步皱一下眉，甚至不愿放心大胆地痛苦、不得劲的情绪，山明几净的眉竭力掩藏着小心思。

次日，天蒙蒙亮，颜舜华起了个大早，给方纨准备好了三餐，然后才悄声门。

她实在是不想让颜舜华因为照顾自己而耽误工作的事情。

“知了。”方纨心甜甜地噙了一滩。

明天刚要说不用请假，就听颜舜华又说：“我明天早晨走，晚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