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宋宜唤她一声，见她停住，还是解释了一句，“你的人亲所见，我并非自愿同晋王下一，我爹也尚在北衙手中。”

沈度，“无意冒犯县主，多谢县主相救。”

宋宜心下担忧，但也不好追问，只得转门，却被沈度叫住：“说来还要多谢县主今日救命之恩。”

“那位御史在屋内，事情我都知了。”刘盈走至她侧，在她耳边补上一句，“今年皇叔让大家都京吃个团年饭，常州还在打仗，只好从青州京，正巧白日里瞧见晋王的人现在此地，青州城又在严加盘查，怀疑他们有诡计便跟了一路，晚间见他们人分散才动的手，有些晚了，见谅。”

那人将她手中剑夺走往旁一扔，剑尖毫不

沈度还想说什么，已被宋宜抢了先，“大人知我是个凉薄人，便知我不会如此好心，不必言谢。大人若在我的境地亦会相救不是？否则大人亦无法差。”

宋宜这话说得郑重，无半分打趣的意味，沈度突地笑了笑，带自嘲的意味，“县主说得是。下官与县主，内里本是同一人罢了。”

宋宜默了会儿，今上可谓心狠手辣，为上位除尽一兄弟，当年的“七王案”至今仍是扎在皇族心中的一刺，却独独留下了端王这位异母的弟弟，待端王一家更是数十年来如一日，素来天恩厚泽，刘盈站在她的对立面是自然，再解释也无益，也就目送她了院门，没再声。

-

“嗯。”刘盈已连方才那分假笑都不愿有了，声音亦冷如冰霜，“城门关了，我明日一早送你们城和北衙会和。此有我府上的府兵锐驻守，人数不少，又在青州城外，晋王余党不敢造次，放心。”

刘盈气急，剑同那人过了几招探虚实，那人武艺并不算超，但偏偏招招狠辣，手速度极快，她见着就要招架不住，只好往后疾退，借了树的力再同那人过招，不料那人竟也还是躲了过去，只不过被削了几缕发去。她还要反手剑，那人的利刃已抵在了她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日里便想动手，但晋王人太多，还得谢阁下替我解决了晋王下这个大麻烦。”

刘盈心下不舒服，一人生着闷气，不想让人跟着，只沿着小踢石儿解闷，走着走着竟不觉走远了，夜已，她正准备往回走，后有剑声破空而来，她虽反应快，但右耳耳珰竟也应声而碎。

宋宜到屋内瞧了瞧沈度，他已醒了过来，郎中也已瞧过，替他包扎了手臂。见她来，沈度要行礼，宋宜阻了他，问：“大人如何了？”

却只肯回她一句封号了，宋宜于是敛了敛裙裾，向她见了个大礼，“谢郡主手相救。”

沈度目光垂下看了手臂，“无碍，伤养养便好，谢县主关心。”

宋宜摇，上的痛仍在蔓延，一一地演变为一麻木的钝痛，她停了好一会儿才：“不必，我是救我自己。我爹既无反心，若我半途走失，这罪名我爹便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即便日后我自投罗网，但同行御史首异，亦是同样的结果。”

原来福叔到的时候他还有意识，宋宜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你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