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如果徐夫人丝毫没有所求，那么蒙恬反倒会张起来，暗地里担心他随时会将自己一行人卖给李牧。

他没有回答，而是先走到低矮的漆榻半蹲下，仔细端详嬴政，赞叹“瑰姿玮态、不可盛赞，秦王长好容貌。”

“别扭的拖着曲裾站起来，说“公政昏迷不醒，我得去城中买些草药治病，不知可否？”

嬴政自称为皇帝！

“李斯丞相所书焚书之事可行。”

“确实。”明夷赞同的。

明夷原本坐在案几前闭目养神，听到此话，蓦然睁开双去看榻上少年，目光之中满震惊！

“……”

“优

“朕功盖三皇、权倾五帝，岂可与古人同称泰皇，应当去‘泰’字，留‘皇’字，采用上古‘帝’的位号，称为‘皇帝’。”

如果徐夫人现在提要求回报，只要力所能及，蒙恬就一定会办到。

蒙恬“……”

与蒙恬改装换面、掩饰份之后，就去城中购买药草，只留下明夷和昏迷不醒的嬴政。

嗓音待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

不怪徐夫人如此惊讶，十五岁的少年量还未长成，加之眉目清秀舒朗，略施粉黛掩住结之后，只要不说话，和少女区别也就不大了。

顿时尴尬的哈哈笑了两声，“形势所、形势所。”

看着对面平视自己的俊朗少年，徐夫人目赞赏之。

又是几息的安静无声。

这寝室在逆旅边角的荒僻，翻窗下向前跑，便可直向城门冲去，只是好坏相对，这屋舍也同样狭小昏暗、气不通。

但即便如此，也遮挡不了嬴政天生从父母双方继承来的好相貌。

那是鬓若刀裁、漆眉星眸，萧肃冷淡若昆山之石、疏朗锋锐若太阿之剑的。

虽说嬴政的容貌完全当得起这句话，但这毕竟是……宋玉在里用来赞神女的。

瑰姿玮态，不可盛赞。

徐夫人大惊，“你是男！”

……

也许是因为从小至今的欺辱，这个闭目昏迷的少年脸型偏瘦，眉间带着一丝因为长期蹙眉而长的隐约皱纹，角也总是习惯的抿一个不快的弧度，比起寻常意气风发的少年，整个人都显得鸷冰冷不少。

说完后，他就想离开。

为了防止李牧的士兵前来追查，他们四人挤在同一间屋舍里。

蒙恬的祖父蒙骜早就教导过他，这世上贤者稀、庸者众，也许有才大义不求回报的圣人，但多数都是庸庸碌碌的寻常人。

徐夫人重新站直，一边拍上的飞灰，一边说“我要你们报答的事，等赵政醒来再说。”

人都走了之后，屋舍徒然寂静下来，使嬴政原本糊的喃喃自语能听清了。

明夷重新闭了闭睛，再睁开后漆黑幽静的睛中不辨喜怒，静静凝视着榻上少年，接着几近无声的走在嬴政边，闭上睛，开始凝神倾听他那些声音低微的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