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臣之见，还是向北边的胡人单于暂时

又或者是那时赵政寡衣少，本没力关注什么乐理，回到秦国后为一国之君，才有能力去品乐？

先不说刺杀一事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秦国换新任秦王继位，依旧会雄霸天下，国力丝毫不受损伤，到时候秦国再向燕国报复，就悔之晚矣。

而这惋惜，在不容有失的刺杀秦王计划下，也本不算什么。

须知龙有逆鳞，之即死。

“如此便多谢王上了，我必誓死效忠，竭力报答王上恩德。”明夷说着俯而拜。

明夷满意一笑，接着又说“我这一去秦国，恐怕会如专诸聂政一般以死明义，但若能侥幸捡一条命回到燕国来，还望王上能保我此后余生之……荣华！”

“王上，如今秦国土地遍布天下、兵甲如云，天下各国莫不畏惧，您又何必就因为当初在秦国被欺辱，而去动秦王逆鳞！”鞠武痛心说。

“那依师傅所言，我当如何？”燕丹说，神微微不悦。

渐离纵然名满天下，也不过是一个乐师而已，在这些权贵里，也不过是和歌姬工匠一般，是用来服侍他们享乐的。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王上，您要成就如此大事，难连这代价都不肯舍弃？”明夷说。

这话反倒让燕丹对他更加放下心来。

“寡人明日便令三人秘谈，让其协助姬女成事！”燕丹当机立断的应允，心中惋惜以后再也听不到那人间至妙的筑声了。

“秦燕之间，尚且还有赵国居于其中，秦军攻不过来。”燕丹说。

“……师傅依旧不满此计？”燕丹说。

等到人走后，燕王寝殿的帘幔被掀开，一戎装的鞠武走了来。

“劳烦师傅久等了。”燕丹回，温和的说“刺杀秦王之事，既然已经定下人选，但要如何窥得时机成事，还望师傅谋划策。”

鞠武刚毅的脸上面带忧，摇不语。

“姝女以弱女之冒着命危险，承担如此大事，我燕丹又岂是那忘恩负义之人！刺杀秦王之事，我必定让使团中人策划周全，等得手之后，使姝女平安回到燕国，到时必定让姝女一生锦衣玉、万人之上，再不受半风霜！”燕丹许诺，同时以手对天发誓。

燕丹一把将人扶起，俊秀的脸上一片温文尔雅和愧疚，诚恳说“应当是寡人代燕国、代这天下饱受暴秦之苦的人谢过姝女仁义！”

一番商定之后，天已近夜，明夷才坐上车离开燕国王。

“也许是秦燕相隔甚远，王上才没有听到。此事虽说不知真假，但若是真实，如果不能在使者面见秦王时找到机会机会，到时带上渐离乐师，以向秦王献乐的名义奉上，等秦王现以后，就又是一次得手之机了。”明夷温和的说。

见燕王犹豫，明夷又幽幽地补充了一句话。

只是因为乐音难得，所以格外珍贵些，失去必然会惋惜一阵。

“亡齿寒。”鞠武淡淡吐了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