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嬴政垂眸，将她的手拉怀中，淡淡说：“……若是朕上一是晚死几年，兴许也能见到天下庶民叛。”

天下，庶民又无仗可打，那时依法治国会现哪些差错？差错又当如何弥补？

想到这里，嬴政终于忍不住发了一声轻微叹息。

“自然，你看渐离和张良，朕不就因你而放过他们了。”嬴政平静说。

话说的不早不晚，刚好卡在她翻脸的前一秒。

明夷依旧在微笑，只有一双睛微微冷了下去。

韩飞在闭目思索之后，迅速几个问题，刚好与他上辈半年间所遇到的问题一模一样，但要问起应当如何变法解决时，韩非也一时张结、无力答。

那时韩非望来的目光极其古怪和复杂，但却终究并未多说什么。毕竟以秦国如今气吞天下之势，几年后若当真一举灭亡齐楚，也是未可知之事。

毕竟韩非以往思索法家之策时，都是以如何在这四战之地的世立足和大为标准，但若改攻伐而成治世，那难度不亚于另起炉灶。

看向窗外的明夷闻声回，问：“还在烦心？”

嬴政来找韩非有什么事，虽然没有说过，但她猜也能猜的来。

“看来陛下是当真思索过你的大秦帝国有何缺陷了，那……我所提的另一事呢？”明夷微笑问。

明夷愣了一下，说：“你让我劝谏你？”

嬴政平静说：“关于此事，朕不到……”

话谈到最后，嬴政也只能颁布下让韩非去以此为前提后，秦国律法应该怎样改变的任务了。

今日与韩非的一番谈话没有解决他的心中疑虑，只是让积压的隐患更加鲜明地暴而已。

不以一己喜恶而肆意诛杀人命，如果可以，天下之民如再好不过。

“……不过，明夷曾同我说过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所以往后此事，还需你多劳了。”嬴政接着又说。

大厦崩塌又岂是一朝一夕之功。

前世今生，不论是在赵国时受人欺凌，还是回国后与兄弟母亲争权夺利，之后的一统天下，他皆是自己一步步拼搏而来，何曾受过半陌生之人善待。既然不曾受到善待，又为何要反而要求他去无私以报、庶民如。

上一世即便他还活着，没有胡亥横征暴敛，再过上几年，刑徒越积越多，用以耕作税的庶民越来越少，再加上阿房和长城等工程，庶民也必定会群起而反。

只是以他之能，见势不对后，必定会当即遣散徭役，用以安抚庶民，再修改律法好弥补缺失，再加上秦国兵威绝非虚名，有叛也不过一两年就足以平定。

黑袍青年因为她的问询而微微挑眉，夕的残光从车窗内透漏来，照映在他脸上，越发显得疏朗锋锐。

等到将来秦国统一天下以后，绝对不能再沿用如今律法，那只会使秦国上下刑徒越多，庶民越少，再加上后期因为南征北战而使少府财政缺乏，不得不从庶民上缴更多的税好弥补漏。